压抑的龙吟在此间奏响,带着缠绵悱恻的水意,很快,浓郁的云水在空中悬集,有什么将要涌出,但叩求无门。
因为能赐予他唯一的解脱者停下了。
“怎么样?”郁沐喘着气,问道。
丹枫:“……”
他额头青筋暴跳,胸膛不住起伏,背后的肌肉紧绷,结成坚硬的块垒。
这股不上不下的窒息感几乎掐住了他的一切,从云端跌落的失重感在脑中缭绕,偏偏,始作俑者还在不知死活地抱怨。
“你好久。”
“现在可以了吧?”
“说话呀,怎么呆住了。”
很快,始作俑者担忧地拍上了他的脸,用浅褐色的、平静又水润的关切眼神道:“你还好吧?”
丹枫僵着唇,半晌,扯出一个微扬的弧度来。
情绪被死死压在冷冽的湖水下,龙目潮湿、幽深,翻搅着堪比岩浆的热流。
他深吸一口气,在郁沐伸手过来的时候,突然抓住对方的脚踝,换个角度折过,强硬地压住,顺势将人按在不算宽敞的矮柜柜面上。
开阔的肩膀遮住了一切光源,郁沐看不见天花板了。
“你……”
他的声音猝然断了。
有什么东西隔着布料,挤进了他的左腿膝窝。
郁沐脑子一片空白,当他意识到那是什么的时候,已经太迟了。
矮柜被大力撞击,叩在树皮组成的墙壁上,发出咚的一声响,那声音连着桌体流进郁沐耳朵里,与膝窝里的频率保持一致。
咚,咚,咚。
很多下后,对方喘着气,充满磁性的嗓音落在他锁骨上。
“我自己来吧。”
郁沐扒着桌子的边缘,指尖因为用力而发白,他像一艘搁浅在沙滩上的叶子船,很难找到一丝逃离海岸的机会。
小腿在发热,脚踝因为被攥太紧了有些疼,他这具身体是建木的枝干做的,理应没那么容易被摧折,可此刻,他却像是被蒸的散架了,无比羸弱。
他的视线一直在丹枫脸上晃,一旦对方俯身来亲他,便没有了落点,只好注视着不断晃动的天花板。
“你,等等。”
郁沐喘着气,金发满是汗水,贴在绯红的面额上,求饶被矮柜凿墙的动静碾压得支离破碎。
“等什么?”
他戏谑地冷笑,性感的喉结不住滚动,“指望你,是渴死了也喝不上水。”
丹枫粗暴地抓住郁沐的后颈,龙尾亲热地贴过来,卷上郁沐的脚踝和膝盖,它变得无比有力,形同他的第三双手,完美地钳制住了自己的猎物。
他掰过郁沐的脸,肆无忌惮地吞掉对方舌尖溢出的细碎话音。
这个吻很深,深到丹枫能舔上郁沐圆钝的牙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