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之虞接过药方:“知道了,多谢郎中。”
等到郎中离开后,沈之虞问虞柏道:“我之前有过这种情况吗?”
刚才郎中说,哪怕没有乾元信香的刺激,早晚也会有这种情况。
虞柏道:“往常宫里的太医来诊脉,确实说过这件事。”
太医说如果长久使用抑制丸的话,肯定会伤害身体。
隐含的意思便是:哪怕公主不着急找驸马,也可往府里收几个乾元。
但沈之虞一次也没有听过。
季平安被噎了一下,刚才的话重点是这个吗?
但她还是掰着手指头,开始罗列:“比如风寒咳嗽发烧、腿脚不利索、信香不稳定、标记无能……”
沈之虞看她的眼神复杂了些,重复了其中的几个字:“标记无能?”
“对啊……”季平安下意识应道,随即反应过来什么。
她抬头看向沈之虞,眼神里面都带了几分迟疑地问道:“如果我真的标记无能呢?”
沈之虞:“……为什么要假设这件事?”沈之虞只简单的拿了一个包裹,季平安帮忙收拾了一遭,又多出来两个。
出门前,季平安又检查了一遍东西,连家里的那块兰花胰子都拿上了,确认没有漏掉东西后,她才帮沈之虞把包裹放到了牛车上。
季平安:“现在应该没有什么少的了,李叔我们走吧。”
听到这话,在院子里面的吴修齐忍不住出声道:“别走别走,还有我呢!”
刚才季平安收拾东西,嫌弃他碍事,就先把他晾在了院子里面。
吴修齐的腿受了伤,现在还没有办法动,他就一直等着季平安收拾完东西叫他。
谁知道现在季平安竟然说“没有什么少的了”,完全把他这个人忘了!
听到吴修齐的声音,季平安才记起来还有这号人:“我说呢,总觉得有点不对劲。”
吴修齐:“……”
季平安刚才整理包裹的时候,记性明明好的不得了,什么犄角旮旯的东西都能找到。
季平安站在院子门口,问道:“你能自己过来吗?”
吴修齐的声音小了些:“……不能。”
现在哪怕是坐着还会泛疼,更不用说站起来走路了。
季平安啧了一声,只能又往院子里面走:“麻烦。”
她和李叔一起把人抬到了牛车上,然后随便扔在了旁边。
吴修齐在京城,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
他想抱两句,但视线不小心撇到旁边的沈之虞,心立刻提了一下,想抱怨的话立刻咽到了肚子里面。
李丰问她们:“看看还落什么东西没,不少东西的话咱们就往县城里面走了。”
季平安:“李叔,这回不少了,咱们走吧。”
“行嘞。”李丰赶着牛车,和她们聊闲天,“平安,你们这是要去县城做啥?”
季平安指了下吴修齐道:“他之前不是受伤了,我和阿九把他送到家里去。”
“那你这可是做了件好事啊!”说完,李丰又看向吴修齐道:“你也是碰到了好人,要是其他人可不一定会管你。”
就是季平安有点糊涂,说是送人倒是被人忘在院子里面了。
吴修齐:“……是。”
她可真是太好心了!
说完,李丰又道:“平安,上次从你这买的野兔子味道是真不错,我家里面的人也爱吃。”
“你什么时候再上山,我再从你这里买点。”
季平安:“李叔喜欢吃的话,我改天上山给叔打几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