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之虞言毕,转而在一旁的椅上坐下。
啥?
她还笑了?
天呐?
她梦中跟沈之虞翻江倒海,纠葛斯缠不尽,她居然一边梦着一边笑?
头皮一阵发麻。
看到那张促狭的双眼,季平安脑中极速转动:“我笑是因为我在想,那么多人争着也考不进来的体制内编制,被我免试进了,还真是走运,哈哈”
她在现代社会,就是遭遇过现实的毒打,考了几次铁饭碗,但都悲催的挂了。
没想到穿书后反而直接晋升。
缘分啊。
“什么?”
沈之虞蹙眉,体制内编制?
免试?
须臾,她换了个姿势,一只手担在案几上撑着下颚,一只手搭在交叠的修长腿上,华贵袍服在地上拖出一道漂亮的弧线,了然道:“你想做官?”
“啊?”
轻飘飘的一句,季平安一震,她什么时候说过想做官这种话了?
她这脑子也当不了官,处理不了事啊,她就适合做个米虫,一辈子混吃等死。
“无妨,有上进心是好事。”
沈之虞点点头,继而道:“先从侍读做起,后期看表现酌情晋升。”
季平安懵了,天降的富贵,给她砸的硬是不敢接。
“我其实”
并不想来,好叭。
“阿嚏”
季平安适时打了个喷嚏,她方才在软踏上没有盖被子,窗牖半开,一定是穿堂风给她吹的。
她捂嘴连续又打了两个,弯腰间面部撞在一条手臂上,鼻子与嘴正好拂过沈之虞的长袖,丝丝滑滑,她拍着季平安的后背,“丞相要是知道她宝贝女儿第一天来我这里就生病,估计要来像我要人。”
“不会的阿嚏”
季平安鼻音都出来了,压着嗓子,憋着气摆摆手,她母亲跟娘,是绝不会来这里要人。
她们恨不能她时时刻刻都钉在长公主府。
季平安喷的厉害,脚底一滑踩到裙子,踉跄着未站稳,竟拽着身边人将所有力道都压在她身上。
面颊贴着沈之虞的心口往上蹭,肌肤与衣服上下摩擦,恰好与一瓣柔软相贴合。
沈之虞眉心紧皱,右手拖着她的腰,后背抵在茶几上。
季平安软脚蟹一样挂在对方身上,那片温软直刺的心脏都要停止跳动,意识到那是什么后,她呼吸都停止了。
“舒服吗?”
头顶一阵凉凉的声音,季平安回神,就见沈之虞面色似寒霜,眼尾闪着一抹浓稠,既惊艳又冷入心扉。
她汗毛全炸开,立刻起身,看着她难得不好意思,“哈,不小心,不小心。”
季平安目光忽然瞥见她左手处,一弯细密的红染了眼。
“你受伤了?”
季平安惊呼,立刻上去捧着她手,看了看,“是,之前的?”
她第一次见到沈之虞,这人就受伤来着。
这么严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