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言身形暴起,腰间早准备好的杀猪刀寒光乍现!
这一刀,他等了太久!
刀光如电!
失明的慕容博只觉劲风扑面,本能地抬起双臂格挡。
“!”
刀锋过处,双臂齐断!
去势未减的刀光继续划过脖颈!
那颗曾阴谋算计天下的头颅冲天而起,挣的表情永远凝固在脸上!
破戒刀法,再见血光!
虚言一番惊为天人的操作让在场的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亲眼目睹慕容博被杀猪刀宰掉,鳩摩智早已没了抵抗意志,开始盘腿坐地,默默诵经。
他很清楚,昨日与这小和尚过招好似打成平手,实际上对方藏拙,刚才展示的实力才是他的真实水平。
方才那几式剑招分明已臻无招胜有招之境,刀光起落间竟似囊括了天下武学至理。
自己苦练数十年的火焰刀与之相比,简直如萤火之於皓月。
原来剑道尽头竟是这般模样,半生爭强好胜,此刻才知坐並观天。
什么六脉神剑不学也罢,这独孤九剑才是天下第一剑!
苗家寨。
刀白凤站在蛊王面前,神色凝重。
蛊王冷冷开口:“当年我大儿子看上你,两家说好联姻,你却执意嫁给段正淳。明知我们苗人与段家势不两立,你偏要如此!如今你登门求我救那和尚,是何道理?”
刀白凤沉声道:“那和尚救过我三条命,我不能见死不救。”
蛊王笑一声:“他救你,与我何干?你若真想救他,也不是不行。让段正淳放了你,再嫁到我苗家来。我次子对你痴心不改,至今未娶。只要你答应,我便救那和尚一命。”
蛊王眼中闪过一丝怒意,继续道:“我乖孙热芭竟被那和尚迷了心窍,遭了反噬!我恨不得將他碎户万段,你还敢让我替他解蛊?”
刀白凤咬牙道:“蛊王若不出手,热芭也会受反噬之苦。”
蛊王冷哼一声:“这不用你操心!等我乖孙吃够苦头,受了教训,长了记性,我自会替她解蛊。但想救那和尚,条件我已经说了,你自行考虑。”
刀白凤不想放弃,只好搬出老爹摆夷酋长:“我爹他。。。”
蛊王打断,语带讥讽道:“別拿你爹来压我!他一向明事理,倒是你,执意嫁给段正淳,让他头疼不已。如今他巴不得姓段的一纸休书,断了这门亲事!”
刀白凤神色恍惚,险些跌倒。
蛊王盯著刀白凤,缓缓道:“段正淳风流成性,处处留情,你跟守活寡有何分別?不如趁早回头,我苗家寨的大门依然为你开。我们摆夷苗家再续姻缘,不比你在玉虚观孤苦度日强?”
刀白凤心中绝望。
她深知蛊王不会轻易救人,而段正淳虽四处留情,却绝不会放她自由。
至於嫁给蛊王次子?更是绝无可能!
刀白凤黯然转身,再无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