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吧。”
白世镜道:“全冠清此人心狠手辣,要杀蒋友德灭口,蒋友德运气好,已经让我的人保护起来了。说来也巧,全冠清找的杀手是您腹语术师父段延庆的徒弟追魂杖谭青,结果这个谭青还没来得及动手就被人给杀了。蒋友德这才侥倖躲过一劫。”
高公公眯起眼晴:“亏帮十万弟子中,我也就找到你们两个干將,实在不愿看你们为了个破鞋反目成仇。你和全冠清那点私怨,依我看大可不必。別人掏过指甲缝的牙籤,你还拿来剔牙,嘻。。。。。。不值当。”
白世镜心里咯一下。
他和马夫人那档子风流债,原以为瞒得严实,谁知早被高公公看在眼里。
想起马夫人那雪白臀上的胭脂痣,他裤襠里那二两肉又蠢蠢欲动起来。
但他也非常清楚,高公公这是在敲打自己,不要为了那妇人和全冠清爭风吃醋。
“属下知罪。“白世镜跪倒在地。
虽然嘴上说著知罪,但是脑海里全是昨夜和马夫人交欢时的场景,那又大又白的美臀,实在让人慾罢不能。
“知罪便好。本公公並非禁绝你们搞那些事,但切记不可因妇人误了大事。马大元的老婆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若你执意沾染,当心偷鸡不成蚀把米。其中利害,自行掂量。”
白世镜脸微红,叩首道:“属下好好办差就是。”
高公公摆摆手:“你先前说消息是全冠清透露出去的,我起初並不怀疑他,不过后来细想,我那三个贴身侍卫都死在那余孽手里也有蹊蹺,对方像是在守株待兔,等待他们自投罗网。赫连铁树此时出现在大理似乎也有些不对劲。”
白世镜躬身道:“是!属下会继续暗查全冠清。”
高公公点点头,见白世镜还跪在地上不起,问道:“还有事?”
白世镜犹豫了一下:“回公公,属下还有一事稟报。”
“嗯。”
白世镜从怀里抽出一封信札,双手捧到高公公面前:“巧帮前帮主汪剑通亲笔手书,
坐实了乔峰是契丹人。”
“嗯?”
高公公接过信,仔细阅读。
信上详细记载了三十年前雁门关外那场血战,以及乔峰的真实身世。
高公公抖著信:“这信哪来的?”
白世镜道:“是马夫人在马大元的密匣里找到的。这是抄本,原本没动,担心马大元发现。”
高公公又把那信反覆看了好几遍,然后將信凑到烛火上,火舌瞬间吞没了纸页,“这信的可信度有几成?”
白世镜道:“此信牵扯的人很多,都是江湖上成名已久的豪侠,应该不会有假。这些人本来也与乔峰没有多少利益瓜葛,来自各门各派,实在没有必要串通一气去陷害乔峰。”
高公公道:“你分析的有道理。那照你的意思,接下来该如何办?”
白世镜愤然道:“应该立即公布乔峰的身份,乔峰现在统领弓帮十万弟子,若他真是契丹人,说不准哪日便会犯上作乱!”
高公公冷笑:“愚蠢。”
白世镜愣住了。
高公公道:“这封信现在公布,乔峰固然身败名裂,但弓帮必乱,官家要的不是弓帮乱,而是弓帮要为官家所用。现在弓帮乱了,谁能拢得住?不是我说你,要论武艺和资歷,你远在全冠清之上。但要论城府和心机,你和全冠清尚有差距。全冠清就比你聪明,
他知道什么时候该打什么牌。”
白世镜后背发凉,叩首道:“公公教训的是。属下思绪不周,愚钝了。”
高公公道:“剑不能乱出,牌不能乱打。一旦利剑出鞘,就要斩尽杀绝,知道吗?”
白世镜脖梗僵硬,恭敬回道:“公公深谋远虑,高瞻远瞩,不愧是官家身边的红人。
什么时候出剑,全凭高公公一声令下。”
天龙寺,崇圣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