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最后一字永远嘻在了喉头。
三刀直插段延庆眉心、喉结、胸口。
青铜鼎被巨力撞得喻喻震颤,將恶贯满盈的四大恶人之首钉成了血葫芦。
天理循环,报应不爽。
眾人已经不能用震惊来形容,只能说麻木。
看著小和尚人前显圣,一次比一次境界高远,令人既震惊又恐惧!
青铜鼎上的血慢慢凝固,这场廝杀看似了结,实则暗流涌动。
就像《水滸传》里说的“太平本是將军定,不许將军见太平”。
江湖恩怨哪有真正了结的时候?
木婉清震惊之余,正看见虚言僧袍下摆染上一线血红。
原来方才受情蛊影响,“菩提无树”这道气墙並非完美无缺,一道漏网的参合指在他小腿划开寸许伤口。
“疼么?“木婉清小声问,声音里带著自己都没察觉的哽咽。
木婉清慌忙去扯衣襟要包扎,却被按住手腕。
“皮外伤。“虚言摇头,目光却越过她肩头。
刀白凤提著道袍奔来,云鬢散乱也顾不得拢,雪白帕子已经按在虚言伤口。
“大师救我和誉儿多次,我这是报答大师的救命之恩。。:”
刀白凤也意识到了自己的举动有些唐突,自顾自解释著。
虚言又不是石头,何尝不知道刀白凤的心思。
这个活守寡的王妃,二十年不近男女,绝非不想男女之事,而是没有遇到令她心动之人。
感情这玩意最不讲理,管你是王妃还是村姑,动了心都一个作態。
东京汴梁,皇城司。
御药房幽深,药香掩腐气。
夜半捣药声,无人灯自明。
高公公斜倚在檀木椅上。
他刚练完锁喉功,嗓子乾涩,需要喝点“温血”润润嗓子。
喝完血,嘴唇越发鲜红。
脸色也从惨白变成粉红。
人血润嗓,的確如此,
越是新鲜的血,效果越好。
高公公指节抵著太阳穴缓缓揉动,用香幣擦拭著嘴角溢出的血液。
“呵呵。”
三个大內好手摺在一个“余孽”手里,这事儿透著邪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