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言道:“与小姑奶奶几日不见,如隔三秋。”
木婉清眯眼,嘴角微微一勾:脸上添了两朵红晕,偏过头去。
虚言接著道:“其实我不是和尚,我也不想当什么和尚,我是从一千年以后回来找你的。”
这番话让木婉清一头雾水,但那千言万语都包含在眼神里,痴痴望著虚言,连眼晴都不眨。
这时玄悲大师轻咳一声,打断了二人的“交谈”。
他早看出了虚言与木婉清的眼神对话,只是他不明白,那个王家大小姐还没理清楚怎么的文和大理公主缠上了风流债?
正热闹著,忽然飘来一阵红梅香。镇南王妃刀白凤在一队摆夷藤甲兵的簇拥下走了进来。
刀白凤之所以要来,一是因为她是镇南王妃,摆夷酋长之女,身份高贵,地位崇高。
二来鳩摩智早早发下名帖,请求拜会半截观音刀白凤,想要一睹尊荣。
三来刀白凤也担心儿子段誉的安危,也想来天龙寺看看。
不过这都是说得出口的原因,还有一个原因她不便明说,那便是想要再和虚言大师谈谈道法,说说音律。
那日在玉虚观,虚言大师的一曲《倩女幽魂》让她千思百转,连夜谱好了琴曲,就等著能找个机会在虚言大师面前演奏。
知己难得,知音难求,既然有幸遇到一位“有缘人”当然不能轻易放过。
段正淳见刀白凤到来,登时大喜,刚说了句:“凤凰儿,坐我这边来!”
谁曾想他的话说出去完全没效果,刀白凤好像没有听见他说话似的,径直坐在了玄悲大师的上首位,差不多与那虚言和尚並肩坐在同一边。
刀白凤这个举动意味深长,明显就是说她今天的身份是玉虚散人,而不是什么镇南王妃,自然不会去坐在段氏宗亲那一列。
段正淳也无可奈何,自从刀白凤去玉虚观修道以来,他们夫妻早已名存实亡,已有二十年没有过夫妻生活。
此时看到刀白凤依然优雅端庄,韵味十足,段正淳一颗蠢蠢欲动的心又泛起了。
隨著刀白凤坐下来,那股红梅芳香没入虚言鼻腔,虚言轻轻闻香,摄入心魄。
都说闻香识女人,穿越以后虚言可是真真体会到了。
刀白凤很是大方,並没有偷偷摸摸的意思,优雅笑道,“有大师在,鳩摩智再厉害也夺不走六脉神剑。大师的金刚不坏体神功天下无敌。
这一番夸奖发自肺腑,因为她亲眼看到虚言大师寧可捨弃二十年功力为救誉儿。
后来又用脑袋硬接了阎都尉一记判官笔,又亲眼目睹虚言大师將阎都尉活活震成碎渣而大师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救誉儿!
为此刀白凤心里怎么能不感动?
玄悲大师耳廓微动,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方才虚言与段正淳新认的闺女木婉清眉目传情,他早看在眼里,这会儿王妃来了,也对这小和尚讚赏又加,玄悲忍不住看向段正淳,见段正淳正铁青著脸,瞪著虚言。
这是什么修罗场?
玄悲口中念叻阿弥陀佛,纵使他看破红尘,但是红尘却时时都在,更何况是他们少林寺的弟子陷入其中。
因为虚言和刀白凤並排而坐,挨得很近,段正淳的眼神有很多警惕,几乎是不停的盯著虚言和刀白凤的一举一动,
刀白凤早注意到这一点,仍然落落大方,与虚言轻声聊起来,声音不大,但神態自若,仙气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