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牛逼,打麻將打了个通宵。”
“那我们起床叭。”
两人没搞清楚屋里的状况,想要恩爱一番的激情戛然而止。
夫妻俩只当是调情中的一番乐趣,熄火之后便起床著装出了房间。
看到两人起床出来,家人们自是热情又喜庆地招呼,渲染出满满春节到来的欢快与年味。
“饿了吧,我去给你们煮麵,做个鸭子面,回锅的鸭子味道最好了,然后我们就去外婆家。”
家人们有桌打麻將,有桌打扑克。
只因华家在大年初一这一天,既无亲戚上门拜年,也无需出门拜访谁,家人们將在这天继除夕后再次团圆一天。
无有外事,家人们热热闹闹地通宵一夜也就无所谓了。
苏慧兰倒是睡了一觉,因为今天还要带儿子儿媳去自己娘家拜年,也就是华逸尘的外婆那边。
老妈说得不错,回锅的鸭子更香更入味。
华逸尘和安茜饱餐一顿后,辞別华家的人,跟著老妈前去外婆家。
安茜刚感受到华家和睦温暖的氛围而心中踏实,这下又要去见陌生的家人,內心再次泛起志芯。
只不过,临到外婆家门,被眾位家人热情欢迎,让她的心情舒缓了许多。
“欢迎欢迎!”
外婆是县二中中学、一所初中的退休老师,一直住在学校背后的家属房。
和华家那边一样,外婆这边的子女情况也有三兄妹,苏慧兰是老二,上面有个大哥,
下面有个妹妹。
安茜隨著华逸尘称呼,除了外婆和外公,就是舅舅和舅妈、小姨和姨夫,还有一个妹妹一个弟弟。
家庭氛围看起来很融洽,但她作为初来乍到的新家庭成员,能感受到外婆家和奶奶那边的区別,就是虽融洽而少话题的感觉。
简而言之,这边的家人们好像没有什么共同语言。
聊来聊去仅是日常,日常之外好像就没得聊了。
不像奶奶那边,可以谈天谈地谈空气,谈歷史谈人文谈时政,乃至各自家庭成员的事业情况都能一起出谋划策,不分彼此。
由此可见,外婆的管家方式和奶奶的管家方式很不一样。
一坐上餐桌,安茜对这样的感觉更为浓烈了。
华逸尘除了家庭惯例似的被讚美一番外,再没什么多余的可谈的东西了。
外婆只说多照顾照顾弟弟妹妹,且言语细节中对妹妹的掛怀更鲜明。
妹妹是舅舅的女儿,舅舅是外婆家唯一的男人,所谓重男轻女四个字,被安茜感受得很真切。
来的路上就听老妈说过,外婆外公对舅舅最偏爱,她这个二女儿和小姨这个三女儿像是捡来的。
从小到大有什么好东西,外婆外公都是给舅舅,剩下的才考虑两个女儿。
来外婆家不久,安茜对老妈的这番话深有体会,只感慨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但这本经再难念也无法消磨血浓於水的亲情。
这个春节的饭局上也没谈规划,华逸尘甚至都没说任何有关事业上的事,仿佛在外婆家谈太大的事业会显得格格不入。
这方面老妈也提前说过,她有华逸尘给的1000万,外婆这边如何安抚与照顾,由老妈来主持,不用华逸尘来管。
老妈虽不说具体原因,但此情形跟华家一对比,安茜只觉难怪华逸尘常说奶奶那边的趣事,很少提外婆这边的家人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