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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章（第2页）

就在这时，其中另一个店小二小心翼翼地从后面探出头来，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几位客官，你们刚才点的菜已经做好了。”

云野看了看门外被制服的马匪，又看了看桌上的菜肴。

她道：“事已至此，先吃饭吧。吃饱了才有力气处理后续的事情。”

几人就这样围坐在桌旁，尽管门外还躺着被制服的马匪，但他们的神情却很平静。就在这样一片狼藉中，淡定地吃着饭。

吃完饭后，云野和顾清远低声讨论着如何处理这些马匪，赵静兰在一旁为他们沏茶。

他们喝完茶，人还没来，云野准备人去买小吃，人来了。客栈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城主带着一众侍从匆匆赶来。他面色略显苍白，额头上还挂着汗，显然是一路疾驰而来。

其实，城主今日在府中本是悠闲自在，可谁能料到门房那糊涂蛋，把店小二视作信口胡诌的，对那加盖官印的令牌死活不信。

若不是总管偶然路过，识出令牌为真，赶忙去禀报城主，这城主还不知要被蒙在鼓里多久。

待他知晓是云大将军和顾大人在此，吓得差点瘫倒在地，忙不迭地穿上衣服，整理衣冠，火急火燎地赶了过来。

等城主赶到时，马匪们已经被顾清远用麻绳结结实实地捆成一串，动弹不得。

云野放下手中把玩的茶杯，似笑非笑地瞥了一眼城主，悠悠开口道：“城主大人，您这来得可真够早的啊。”话中的嘲讽之意让城主害怕。

城主跪下磕头，颤抖地说道：“云大将军、顾大人恕罪，属下实在是被府中琐事绊住了手脚，一时脱不开身。”

“得知消息后，属下立刻抛下所有事务赶了过来，还望两位大人海涵。”

云野哼了一声，挥了挥手示意他起身，城主这才战战兢兢地站了起来，开始汇报马匪的情况：“启禀将军，这马匪首领名叫闫云飞。几年前，灾荒肆虐，他的家人不幸全部离世。”

“孤苦伶仃的他被一伙山匪收留，但是闫云飞长大后，叛出了山寨，还断了自己养父的一条腿，随后自己拉杆子建立了这个帮派。”

云野道：“这种人不应该是最讲义气的吗？这么忘恩负义，为什么还会有人追随他？”

被五花大绑的闫云飞听到这话，猛地挣扎起来，怒目圆睁，大声吼道：“放屁，他那也配叫养育之恩？”

“他分明是在养一群随时可供他宰杀的牲口，我们在他眼里不过是粮食，是肉。”

没料到背后竟还有这样一段隐情，简直令在场众人毛骨悚然。

顾清远抬手示意：“将这些马匪押下去，严加看管。”

“有些人很难再回头了。”

“手上沾了人命也没有回头的机会了，你不用心软。”

云野的目光重新落回到城主身上，眼神犀利：“城主，我有一事不明，这马匪在你的管辖之地，肆虐已久。”

“为何不见你有所行动？任由他们为祸一方，这是严重的失职。”

顾清远道：“这还用问？马匪的存在无疑是他政绩的败笔，处理不了，自然要捂着瞒着，否则依照陛下正在改革的官制，他在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内都晋升无望。”

“他心存侥幸，想要隐瞒此事，却不曾想如今东窗事发，可是，城主大人，这隐瞒之罪，可是罪加一等啊。”

城主听到这番话，吓得脸色惨白，开口求饶道：“顾大人，云将军下官知错了，一时糊涂啊，求二位给下官一个弥补的机会。”

云野低头看着城主，面无表情地说道：“看在你还算有悔过之心的份上，我给你一个机会。”

“你即刻去查清这批马匪，仔细甄别其中有多少人手上沾了血，又有多少人尚未犯下杀孽。”

“若是你能如实查清，我就在陛下面前为你求情，减轻你的罪责，如何？记着，我要的是真实的，如果你心存怨恨，添油加醋，我也不会放过你。”

城主小心地问道：“将军，那这查清之后，该如何处置呢？”

顾清远：“这还用我们来教你吗？依照律法，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希望你能好好弥补你的过错，否则，谁也救不了你。”

城主连连点头，如蒙大赦般爬起身，匆匆忙忙地带着手下前去清查马匪的情况，不敢有丝毫懈怠。

顾清远望着土匪被一个个押下去，转回头对云野道：“明天回吧。”

云野闭了眼，应道：“好。”说完就忍不住咳了好几声。

顾清远不由多看了她一眼，也没有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