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丹人来做裁判,不免有时候也难以把水都端平。
有时候契丹人也不做人,不免也有部落反叛,契丹大军来打,自也压制下来……
女真如今从东而来,自也要宣威草原,歷史上他们统治起来自也一样,乃至手段还显得残忍几分。
而今里女真,自又不同,他们要的不仅是物资,还要人丁。
苏武来了,过了那並不湍急的黄河,甚至还不宽阔,乃至水也不深。
草原出现在眼前,正是热起来的季节,草长鶯飞,四处牛羊成群,一眼望去,天高地绿,天上碧空万里点缀几朵祥云,地上也好似白云一片一片,定睛看去,在是羊群在走。
万余铁骑飞驰而来,嚇得那牧人跑得飞快,羊群都不要了,只管去逃……
这里哪里又有什么律法可言?活在这里,著实不易。
“把那小子追回来!”苏武大手一挥,指的就是远处那放羊的少年郎,正在骑马去逃。
却是那小子一匹马,怎么跑得了?
自是被几个军汉拎了回来,扔在苏武面前。
苏武口中一个音节:“耶覩刮?”
那小子自是满脸惊慌失措,只管恐惧的眼神左右去看。
苏武翻身下马来,笑了笑,从一旁马的皮囊子里取出一个麵饼送到他手上,再把人扶起来,又取水囊递过去……
这小子面色上的惊恐才去了不少。
苏武再问:“耶覩刮?”
小子点头:“嗯,耶覩刮!”
达旦九部之耶覩刮。
“可汗,可汗在哪里?”苏武又问,比手画脚,其实有通译,从兴庆府寻的通译。
別的听不懂,可汗是听得懂的……
小子抬手往北指,嘰里咕嚕一大堆。
苏武此时才去看那通译,就听通译来说:“他说大汗往北边去了,去大王府议事去了。”
苏武左右看了看,说道:“拿些金子来!”
一旁范云递过来一个小袋子,自是早已备好,苏武从袋子里取出一个小金坨,再说:“我们是宋人,中原来的,带我们去大王府,我是客人,好客人!”
便是金子就塞到了那小子的手中。
小子愣愣著,听得通译说了一番,看了看手中的金子,又去指远处的羊群。
“你把羊群送回去,交代好家里,我这一袋金子都给你了,你与我们走,到了地方,你自己再回来!”
苏武哄著小孩。
达旦少年人看了看苏武手中的袋子,好似犹豫了片刻,点了点头,也有话语:“你们是契丹吗?”
苏武摆手笑著:“不是,宋人,中原,大唐!”
“大唐?大唐好!爷爷说过有大唐……”
苏武听来这些话,哈哈就笑,也比手画脚:“对,大唐,我们就是大唐!”
“我带你们去,你们是好客人,带你们去找大汗!大汗最近很著急……说是东边来了敌人,把我哥哥招去了……很多人都招去了。”少年郎也在笑。
“你叫什么名字?”苏武笑著问,他是万万没想到,二百年去了,大唐这个词,在这里竟是还能有用!
“扎和木!”
“我叫苏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