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终于尘埃落定了,证件方面已经去申办了,当然流程关系也没那么快批下来。
两千万已经汇到了区委的专门帐户上,先前约定好的酒厂的第一期一千万已经到帐了,目前他们正如火如荼的开会,商量着该怎么瓜分这笔钱。
虽然证件还没下来,不过怎么说酒厂都易主了。
作为新的主人自然要视察自己的领地,说真的到了这时候陈丹都觉得自己特别的儿戏。
谈了那么久,酒厂里有哪些人是滚刀肉心知肚明,唯独没来过酒厂这边实地考察,想想真是傻逼。
东里镇酒厂破败的铁门已经生了锈,钥匙也打不开了只能用电锯来锯开,门口曾经象征着辉煌的招牌也已经不知去向。
进院一看,陈丹是眉头皱了起来:“我去,这里多少年没来人了。”
院落特别的大,整个院子已经是杂草丛生,那些荒草差不多有一人高了。
清脆的野草生命力特别的顽强,还有不少的枯草夹杂其中,不客气的说一把火烧过去绝对的过瘾。
一眼看不到边,看不清厂房的真实样貌,好在通向主厂房的小路是石子铺设,虽然也已经破败不堪但好歹有条路可以走。
这条路走的是战战兢兢,生怕草丛里突然串出几条蛇什么的。
乡下地方虽然现在环保问题不行,不过西山这边还凑和,偶尔有蛇什么的也是常见的事。
“算算酒厂也很坚挺,倒闭的时间不过是十年而已,比起其他的集体单位算命长了,得亏了也是辉煌一时要不也撑不了那么久。”
陈爹和大伯是过来人,轻车熟路的在前边带着路。
身后是陈丹,谢敏,老刘和一众长顺投资的新面孔,毕竟这是第一个项目怠慢不得,谢敏是亲自带着团队过来考察。
显然这里的情况比她想象的还要糟糕,她甚至用怀疑的眼光看着陈丹,怎么想都想不通陈丹为什么要花这笔冤枉钱。
这一片简直就是废墟,说难听点就算买地皮也花不了这么多钱吧,除非是想整合整个西山的地皮资源否则的话只有脑子进水才会买这破地方。
说是酒厂,实际上就是一片废墟而已,酒厂只是个好听的名号,眼前的残砖废瓦刷新了她的想象力。
厂房的门一样锁头坏了,轻车熟路的上了电锯破门而入。
年久失修的大门一推直接倒下了,扬起了沙尘特别的难闻,阴暗不见天日的破厂里散发着一种长久没人居住的霉臭味。
明明不潮湿还很干燥,不过就是臭味难闻,按过去老人的说法这地方已经没了人味。
瓦片的屋顶早就破烂得不像话,玻璃没一块是完整的,地上厚厚的一层灰尘几乎没落脚的地方。
当年倒闭以后,这里几乎能卖的都卖了,一眼望过去是空荡荡的什么东西都没有,别说之前的生产设备了就连桌椅都被人顺手牵羊。
国营单位就是这样,谁都要顺手占点便宜,这种空空如也和鬼子进村一样,能拿回家的东西是一样都不会放过。
其他几间侧房也是差不多,都是这样的空荡,有不少的鸟巢什么的绝对的荒芜。
荒芜到鸟巢都空了的地步,好在一开门也没蝙蝠什么的飞出来,要不就这样的废墟用来拍鬼片绝对合格。
“厂区有大概十五亩!”大伯是如数家珍:“算上酒厂的那十多亩自留地,亏是肯定亏了。”
一路上谢敏都在专心的记录着什么,粉眉始终皱着可想而知这里情况的恶劣,说难听点名义上是酒厂实际上是空壳子一个。
只有厂子的名号,注册商标,还有她现在一点都不期待的所谓存货。
这边参观完,基本没什么可看的,说难听点翻修的价值都没有,想利用上的话最直接的办法是推倒重建。
这点倒不难,破到这程度是危房了手续很好申请,问题是这里全是平房,到时候这楼层数和楼距能申请多少下来就是个难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