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声道,“等我晋升校官,我们就结婚。”
“这之后调查那件事就会顺利得多。”
但怀里的雄虫没有太多的情绪,只是平淡地看着月光下凄冷的花圃,“我的精神力受损,没法安抚你。”
“没关系。”查理迩紧紧搂着他,贴着他冰凉的额头,“总有办法的。”
“跟我结婚吧亚纳。”
。。。
他们很快结婚。
没有盛大的婚礼,也没有邀请任何虫。
只是简单的吃顿饭,领了证,连戒指都没买。
是亚纳不要的。
他身体太差,整只虫都提不起状态,出去片刻就面色发白。
何况,查理迩与他只是合作,并不需求那些。
以后或许对方还要婚配,那越加不用这些表面功夫。
他们就这样没有丝毫动静地结婚了。
亚纳的身体每况愈下,活动的范围基本只有他们的小房子。
每天仅剩的精力便是用来了解新生派的动向。
他活着,好像也只为此。
后来查理迩一战成名,因为时间而逐渐被淡忘的新生派毒瘤又被重新翻案,这次一切变得更加简单。
权势,是个极好的东西。
他们陆陆续续抓到一些小核心的虫,严刑拷打追问残留毒瘤的踪迹。
而这一折腾,就是整整十年。
十年的煎熬,亚纳助着查理迩,待对方真正爬到顶端时,事情的进展才变得快速。
或许是希望近在眼前。
亚纳的身体反而更差了。
维持着躯壳的念头在逐渐完成后,慢慢消散,他压制不住自己混乱的精神状态。
当年用自己微小的精神力梳理军雌混乱的精神海本就留下无法修复的后遗症,这下更是跟混沌的情绪相融,乱作一团。
他时常不能清醒,待回过神身上已经布满自己割开的创口。
就算查理迩再严格的控制,家里的边边角角都被包裹上软布,只要他想,依然有意外。
但其实他也不想,实在是他治不好。
和精神力相关的病症是药物难以治疗的,除非吃睡眠的药,直接睡过去反倒什么也不会发生。
这样的折腾下就算是身体再健康的虫也受不了,何况是亚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