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先生!”他两眼一亮。
方思镜穿着纯白色大衣,看起来气色很好,心情极佳,他朝温颂笑了笑,“好久不见,小温同学,最近身体怎么样?”
电梯里就他们俩人,温颂也不避讳:“还好,就是肌肉酸痛,还有容易发困。”
方思镜点了点头,眼里露出几分心疼,“好可怜。”
温颂问方思镜:“方先生呢?最近怎么样?”
“就……老样子。”
“不和药业的二公子结婚了吗?”
方思镜扬起眉梢,表情隐有笑意。
温颂已经听周宴之讲了:周宴之把方思镜即将订婚的消息透露给林律昇之后,明明一听就知道假的很,可林律昇竟然当了真,一时不能接受,直接冲到了方家,往方家二老面前一跪,当场承认,他和方思镜很早就在一起了,只是当初年纪太小,把“责任”和“承诺”两个字看得太轻,白白错过数年光阴。
他说:我会尽我一生去爱思镜。
这一次,方思镜也听见了。
林律昇一抬头,看到二楼的方思镜,一如少年时,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冷冷的眸子里含着期待。林律昇这才明白,方思镜其实一直留在时光里,等他开口,等他道歉。
“再给他一次机会吧。”方思镜耸了耸肩,笑道:“也是给我自己的。”
温颂点头,笑吟吟道:“我觉得您和林先生很相配。”
方思镜不太乐意,“我怎么觉得他配不上我?”
温颂一愣,旋即捂住嘴笑。
“你呢?你和宴之怎么样?”方思镜问。
此话一出,温颂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了,这几日最惹他心烦的愁绪涌了上来。
“怎么了?”
温颂忽然想起方思镜也是omega。
是他认识的人里,唯一一个既有性经验又很熟悉周宴之的omega。
他把方思镜带到楼顶的小花园,小声把他的烦恼告诉了方思镜,询问该怎么办。
方思镜失笑:“为什么不直接问他?”
温颂低头抠了抠手。
方思镜忍不住逗他:“宝宝都五个月了,还这么害羞啊?”
温颂的脸更红了。
“我觉得他是太小心了,怕你身体吃不消。”
“可是医生说可以的。”
“等等,”方思镜忽然福至心灵,“现在是三月份,宴之的易感期就是这个月,我知道了,他现在处在信息素不稳定的状态,要是真枪实弹,你……哪怕没怀孕,也不一定能吃得消。”
“为什么?”
方思镜脸色一讪,心想还能为什么,他家那只每年就这么把他折腾得半死啊。
优级alpha的易感期一年一次,等级越高,释放出的信息素就越强烈。
“据我了解,周宴之每年都是靠注射易感期抑制剂度过的。”
听了方思镜的话,温颂怔忡良久。
易感期,他只顾着自己的发情期,差点忘了先生还有易感期。
“别多想,他一定是爱你的。”方思镜拍了拍温颂的肩膀。
温颂点头,“方先生今天来做什么?”
方思镜指了一下对面的大佬,“我的公司已经开始装修了,五月底完工,员工系统安保系统要陆续进场,来找你老公谈合作。”
温颂陪着他去二十五楼找周宴之。
又想起另一件事,“先生说,您要开一家医疗机械公司,我有一个朋友,他右腿残疾,我想给他买一个智能假肢,您有推荐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