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牙接过小,一手托住梅的膝弯,一手揽住她纤细的腰肢,像拾起一片羽毛般將少女轻盈抱起。
梅惊呼一声,下意识抓住他的衣襟。
“斗、斗牙大人!”
梅的脸颊瞬间烧得通红,整个人僵得像只受惊的兔子,连呼吸都屏住了。
斗牙低笑,故意將她往上顛了顛。
梅慌忙搂住他的脖子,缩在他怀里,温软的胸脯隔著衣料传来急促的心跳。
他垂眸看去,少女湿润的眼晴里盈满无措一一而田埂另一侧的麦浪,正剧烈地摇晃起来。
“走吧,该回家了。”
斗牙的声音裹著晚风轻轻落下,他单手抱著梅,另一手隨意一划一空间如绸缎般被撕开一道裂隙,內里流转著幽蓝的光芒。
望著离去的两人,麦浪深处,辉夜缓缓直起身。
周身盪起如水波似的月白色灵气,瞬息涤净了衣摆沾染的尘土与草屑。
“真是的一个下流的胚子,有了正妻还不够,还去勾搭陌生的女人和梅。”
辉夜轻哼一声,足尖一点,一朵素白云絮自她脚下绽开,托著她飘然升起。
夜风拂动过腰的黑髮,红色的裙摆如晚霞铺展,衬得整个人宛如一幅浮在空中的绘卷。
琥珀色的眸子倒映著两人消失的方向,眼尾那抹緋红在月光下愈发艷丽。
辉夜想起刚刚发现的那一幕,除了梅那个自甘“墮落”的小笨蛋外,斗牙还跟另外一位陌生的粉色美人分別。
“真就是男人不坏,女人不爱么,一个接著一个——”
月之公主眯起了眼帘,“这狗男人,真就应付得过来?”
“在背后说人閒话,可不是好习惯。”
磁性的嗓音突然贴著耳畔响起,惊得辉夜浑身一抖。
她猛地转身,宽大的袖摆扬起,带起一阵月白色的灵光。
本该离去的斗牙此刻正似笑非笑地站在她身后。
怀中还楼著满脸通红的梅,少女羞得把脸埋在他肩头。
辉夜倒退半步,足下的云絮不安地翻涌起来,
她强作镇定地扬起下巴,“月、月之民从不说閒话,妾身只是在陈述事实。”
“哦?”
斗牙忽然向前逼近,俊美的脸庞倒映在辉夜的眸子里,“那亲爱的月之公主,要不要亲自验证下事实”
他俯身凑近,灼热的呼吸拂过辉夜冰凉的耳垂。
那温度与月之都永恆的冷清截然不同,烫得她浑身一颤。
“看我到底。。。能不能应付过来?”
低沉的嗓音裹著危险的暗示,在极近的距离炸开。
辉夜只觉脑中喻的一声,素来清明的思绪瞬间乱作一团。
“鸣一!”
她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叫,足下的云絮猛地炸开,整个人像只受惊的月兔般弹射而起。
层层叠叠的裙摆如绽放的夜曇,在月光下划出凌乱的弧线。
“等等!”
斗牙伸手想拦,却只抓住一缕飘散的黑髮。
那髮丝如流水般从他指缝溜走,只留下淡淡的竹叶清香。
眨眼间,辉夜已飞出去数十丈远。
她慌不择路地撞进一片云团,又手忙脚乱地钻出来,连姬髮式都歪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