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斗丸的剑气纵横交错,在触碰到结界时进溅出刺目的火。
整座都城都在剧烈摇晃,仿佛下一秒就要在这天地交战的余波中分崩离析。
结界表面不断浮现裂痕,又在源源不断的能量加持下癒合。
高空坠落的能量余波在地面炸开一个个巨坑,將交战双方都捲入毁灭的漩涡。
在这末日般的景象中,唯有血池深处的阿卡夏依旧沉睡。
她的血茧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透明,隱约可见其中蜷缩的身影。
每一次结界震颤,茧壳就多出一道裂痕,仿佛在呼应著外界愈演愈烈的战事。
“血族的底牌倒是挺多的,也难怪没有离开九州。”
斗牙眸中神光湛湛,將天上地下的战斗尽收眼底。
他的视线穿透硝烟与血雾,最终定格在御伽之都那扭曲的轮廓上。
在心眼通幽的视野下,御伽之城不是一座城堡,更像是一头屹立在尸山血海上的血之恶魔!
城墙化作森然骨甲,塔楼是鳞的椅角,永夜结界如同翻涌的血浆,在鳞片间流动。
无数遗留的残魂在都城內哀豪,他们的一切都化作养料。
正通过地底纵横的魔法纹路,净化升华之后,输向城中央地下深处的祭坛。
那里,一个半透明的血茧正在有规律地脉动,如同恶魔正在孕育的心臟。
而恶魔的四肢百骸,是遍布都城的阵纹,相互之间勾连出来的魔法阵,让斗牙像是看到一颗朦朧的血色圆月。
“有趣。”
斗牙神色浮现兴奋之色。
“阿尔卡德这是想藉助万千生命之力与自身真祖之血,助阿卡夏突破最后桔,诞生新的真祖,没想到自己还能捡到这个漏。”
“看样子阿尔卡德命中注定的劫难就是我了。”
斗牙望著天际属於血族的气运蝙蝠,正在被一头威风凛凛的云犬撕咬。
但蝙蝠的生命力却异常的旺盛,喷吐著不祥的血雾负隅顽抗。
那些血雾坠地便化作新的血族,朝著云犬发出嘶鸣的尖啸,形成一副以战养战的气运之图。
然而,在大范围的九州天地,正有铺天盖地的憎恨恶念,化作漆黑锁链,缠绕在气运蝙蝠身上,完全就是大凶之兆。
要是血族能挺过去,自然是有多大的劫难,就有多大的福运,九州天地都要被打上血族的標籤。
只是可惜,被劫难推举而来的,是西国犬妖。
斗牙目光灼灼,凝视著那轮还未完善的血月。
“难怪阿尔卡德知道我犬族势大都不没离开。”
“除了即將成为真祖的阿卡夏,这轮血月是领域展开,还是空间传送?”
心中思的斗牙,凝视著万米高空中,属於阿尔卡德的眷属魔物,总感觉与此方天地,有著微末的不协调之感。
“是来自异界的生物,还是血族之前的繁衍地?”
“阿尔卡德这是要借血月之力,在九州与血族故土之间架起桥樑?”
拿捏不准的斗牙,挥手斩破空间,直接穿过御伽之城的结界,最终驻足於城堡深处翻涌不息的血池之前。
遇见了一位意外之客。
“八云紫?”
斗牙金色的妖瞳微微收缩,倒映出那道倚在隙间裂缝上的曼妙身影那袭標誌性的紫色洋装被血色月光浸染,在圣坛诡的光晕中流转著妖异的光彩。
“哗”的一声,描金摺扇修然展开,恰到好处地掩住半张精致的容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