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昕到人进了太子府后,立时就被太子妃赶来拦下了:“这是太子府,你们这是要做什么?宋大人,你来给本宫解释解释。”
宋昕躬身行了一礼,才缓缓解释道:“下官奉陛下之命前来搜查,还望太子妃谅解。”
说着,他就从自己衣袖中掏出了令牌,看着像是要呈给太子妃看一般,倒是一点趾高气扬的气势也无。
太子妃见了也挑不出什么错处,只能让路了。
宋昕早同手下的说了,不可徇私,也不可损坏府中一分一毫的东西。
好在他手下的人都知晓他的脾性的,个个都是兢兢业业地搜着,纵使有人想探探他们的口风他们也一言不发,只兀自埋头干活。
不大会儿,就有人在书房寻到了他们奉命要找的东西。
宋昕接过来看了看,确定是他们要寻的东西后便带着人往恭亲王府去了。
到了恭亲王府后,恭亲王妃也没多拦就让人进了。
不费吹灰之力,宋昕就从恭亲王的书房将东西给找到了。
宋昕将东西搜到后当下也不敢耽搁了,直奔大殿而去,将东西尽数交给了皇上。
其实,他方才已经细细看过这两样东西了,都是书信,字迹相同,还有个相同的信物,内容却是不同的。
但这两封信合起来看却是将将好。
皇上勃然大怒:“你们这是朕的好儿子啊!”皇上拿去太监托盘里放置着的茶杯,用力地掷到地上,就听茶杯应声而碎,溅起的碎片砸到了太子脸上,但他却是纹丝未动,只道:“父皇,儿臣冤枉!”
“冤枉?你们一个个的,整日里不为国为民着想,尽皆去蝇营狗苟!”皇上抚着自己的胸口缓缓站了起来,“别想着欺瞒朕,朕不说不是不晓得,只是在给你们机会,想着你们那日能悬崖勒马,而你们呢?”
“一个个地,都让朕失望!朕还没死呢!”说着,皇上一口气没上来,就青白着一张脸往后倒去。
总管太监见状,一脸惊惶地上前将皇上扶住。
在朝会时太子向来是站得离皇上最近的,这会子也急急上前扶住了皇上,只听他对一旁的小太监吼道:“快去寻太医来!”
朝堂上顿时乱成一片。
“什么?搜出了东西?”余锦瑟惊得一下从坐着的凳子上站了起来。
余锦瑟方才就听闻宋昕带人来搜查了,她本是打算出去看看的,奈何恭亲王妃派人来吩咐了,后宅的女眷们都得在院中待着不许出来,她住得离恭亲王住的院落最近,更是不能出去了。
还派了许多人来雪梅园外守着,说是她身子不好,怕她被惊扰了。其实她哪里不晓得恭亲王妃是看恭亲王重视她,怕她出事了交代不了啊!
但恭亲王妃向来温和,待她也很是客气,从没说过她半句不是,起码她没听见她说过自己什么,她也就乐得给她这个面儿了。
只是余锦瑟万万没想到宋昕会在恭亲王的书房中搜出东西来,难道是恭亲王藏的那沓书信个那本厚厚的账册被发现了?
按理说,不该啊!
恭亲王既然打算将计就计,就势必不会让人捉了把柄去,他该不会自负地以为那地儿就百无一失吧?不,恭亲王的性子不该那般不谨慎。
余锦瑟急急地问着站在她面前的香儿:“你可看清里面有什么东西?”
香儿答道:“只说好像是几封信,多的就没瞧见了。”
在宋昕带着人走后余锦瑟就急急派香儿去打听了,她就怕多生出什么事端来,如今看来,事情当真没那般容易。
太子再着急,也不可能将这么大的事儿交给她一人去办。
香儿看着余锦瑟失魂落魄的模样,又道:“小姐,你莫要担心了,王爷洪福齐天定然是不会有事的。”
余锦瑟不知香儿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她分明知晓自己该是记起什么了才是啊,如今说这话倒显得有些可笑了。
她也心思再猜香儿的心思,便摆摆手让人出去了,她需要静一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