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为什么,他莫名察觉到了一丝古怪。
而现在,柏樾微微眯了眯眼,穿着一身深蓝色的亚麻睡袍,敞着胸口,站在了门口。
他一眼就看清了叶淅在做什么,有一瞬间的错愕。
但他很快就恢复了冷静,漆黑的眼中看不出情绪。
他没有立刻走过来。
他的影子映在大理石地板上,像一只沉默的,进攻前的兽类。
偏偏他又如此安静,好像在欣赏叶淅此刻的窘迫。
他穿着一身深蓝色的亚麻睡袍,身材又高挑修长,肤白如雪,站在这昏暗的浴室中,不苟言笑,居然也显得禁欲冷清。
“叶淅,你怎么会怎么躲在这里,在做什么坏事?”
他轻声问,慢慢走了过来。
叶淅已经羞耻到自暴自弃了。
从被柏樾抓包的一瞬间,他就窘迫得快掉下眼泪来。
脸颊通红,几乎能滴出血,死死地咬住。
十八九岁的人,被对象抓包在偷偷diy,这种羞耻心几乎能把人溺毙。
所以等柏樾靠近的时候,甚至能清楚地看见叶淅眼角有一点泪痕。
很隐蔽。
眼泪颤巍巍地挂在睫毛上,在昏暗的浴室里十分不明显。
真可怜。
柏樾想,他的小男朋友,这样羞耻,这样脸皮轻薄。
只敢在夜深人静地躲在浴室里自己动手,被发现了也一点毫无还手之力,只能把自己气哭。
实在是……惹人怜爱。
可这反而勾引出他内心处,更隐蔽的,无法宣之于口的,欺负叶淅的欲望。
“怎么哭了,这种事情又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轻声哄叶淅,轻轻吻去叶淅的眼泪。
“是我的错,没有注意到你不舒服,害你躲了起来。”
叶淅更委屈了。
他当然知道柏樾是在哄他,甚至是骗他。
他郁卒地将脸扭到了一边,即使这段时间两个人已经坦诚相对,什么亲密的举动都有,但柏樾在他的整个少年期,除了是他的爱慕对象,还是他温柔可靠的兄长。
现在突如其来被柏樾抓包。
他总有种闯了滔天大祸的感觉,人都要裂开了。
明明柏樾不会责怪他,他却还是恨不得跳楼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