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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那里的兽人都和你一样吗？”

“你们化形都那么好看吗？”

“你们是怎么学习帝国语的？”

“现在会帝国语的兽人多吗？”

……

狐黛听着身后出来叽叽喳喳的询问，觉得有点头大，她一句都没有回答，身后的人还一直在喋喋不休。

她想错了，这个人比乔栖时的胆子还大，至少乔栖时头一回见到她的时候，也不会那么话多。

苍佳文的探索欲彻底上来了，完全人类形态的兽人和实验室里那些对人类抱有深恶抵触情绪的兽人完全不一样。

实验室里的兽人都被铁链锁着，像野兽一样被囚禁被限制行动，除了被抽血，被做实验，唯一他们有交流的地方，就是听他们或愤怒，或凄惨的嚎叫。

狐黛觉得她有点聒噪，就没搭理她，但是作为一个搞科研的人，求知欲上来了以后，可不管这些事情，在她身后追问。

秦瑜靠在墙边，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手机边缘，目光却紧紧锁在不远处的一人一兽身上。

苍佳文正兴致勃勃地围着狐黛转，眼睛亮得像是发现了新大陆，嘴里还在不停抛出问题：“你们有发情期一说吗？那种形态会更强一点……”

狐黛皱了皱眉，显然是被问得烦了，看见站在街边的秦瑜后，眼前一亮，加快脚步想到秦瑜身边去。

狐黛斜睨她一眼，语气冷淡，“闭嘴。”

嘶~

有点凶，但是还能接受。

她感觉到面前的兽人眼里没有敌意，只是觉得她有些吵闹。所以苍佳文没有太在意，眼中兴奋的火光越来越明显。

秦瑜看着这一幕，心里突然觉得不太舒服。

乔姐姐的朋友好像对狐黛很感兴趣，虽然狐黛并没搭理她。手指不自觉地收紧，指甲在手机边缘留下一道浅浅的压痕。

她看着苍佳文几乎要凑到狐黛身上的样子，胸口像是被什么堵住了，闷闷的，有点透不过气。

狐黛加快脚步朝她走来，看样子是被烦得不行了。秦瑜下意识迎上去两步，伸手虚扶在狐黛背后，像是要把她和苍佳文隔开。

看着秦瑜的动作，狐黛也愣了一下，这还是这些天，秦瑜头一次主动对她做出亲密的举动。

她微微低头，看着秦瑜虚扶在自己腰间的手，又看了看站在一旁的苍佳文，她好像明白了什么。

她眼底闪过流光，忍不住轻笑了一声，声音很轻，只有秦瑜能听见。

秦瑜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动作有多明显，她们俩还在吵架，耳尖瞬间烧了起来，想缩回手。

一只温热的手轻轻覆在她的手背上，指尖轻轻蹭过皮肤，痒痒的，让她心跳漏了一拍。

秦瑜抿了抿唇，别过脸不看她，当作没感觉到。

“你是秦瑜吧？”苍佳文眼睛一亮，完全没察觉到气氛的微妙，虽然对狐黛感兴趣，但是她还没有完全忘记自己来这里的目的。

在核实好身份后，她撩开衣服，取出了贴身藏好的解毒剂，交给秦瑜。

“栖时让我把东西交给你，这个东西很重要，一定要收好。”苍佳文的表情突然变得严肃，指尖在盒子上轻点两下，“里面有七支针剂，一天注射一支，七天就能好了。”

秦瑜小心收好盒子，认真朝她点头，“我会让人把东西带到的。”

完成任务以后，苍佳文的目光又落在了狐黛身上，她看了看秦瑜，眨了眨眼睛，既然她们两个相熟，要不要让秦瑜介绍一下。

秦瑜看懂了她的意思，但是此刻心里有一点点不情愿，正犹豫要不要开口。

一旁的狐黛先说话了，“你还不离开吗？”

“啊？”就这么赶她走了，这有点快了吧，苍佳文还想多收集一点信息呢，她脑子飞快转动，想想有没有什么借口可以留下来。

狐黛一眼就看出她的心思，因为她的原因，让秦瑜和自己亲近了一点，狐黛心情很好地和她多解释了两句，“你来这里都已经被跟踪了，虽然那两个人我处理了，但他们应该还有同伙，久了没有消息，会出问题的。”

苍佳文脸上的表情僵了一下，她说得也对，现在确实不是什么聊天的好时候，情况还危急着。

“那好吧，我就先离开了，我们有机会再聚吧。”既然事情都已经交代清楚了，苍佳文最后恋恋不舍地看了一眼狐黛，多好的研究对象啊。

可惜现在不是时候。

苍佳文的身影刚消失在街角，夜色沿着楼檐漫下来，她盯着地面上逐渐拉长的影子，明明该松口气，胸腔里那股闷闷的钝感却愈发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