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那位花店老板,带着对女儿的思念,很认真很认真地生活。
“蔚蓝姐的生活本来就是一匹很好的锦缎,有我,是锦上添花。万一哪天没有我了……”
陶灼话还没说完,蔚宁突然攥紧了她的手腕。
“谁让你这么想的?”蔚宁的嗓音带着轻微的颤,在夜风中格外清晰。
陶灼怔住了。她看见蔚宁蹙着眉,像是被风吹皱的湖面。
“陶灼,”蔚宁深吸一口气,“就算要比作锦缎,我的人生也不是成品,而是正在绣的锦。”
她将两人的手十指相扣,“往后的每一针,每一线,如果没有你参与,就算不得完整。”
她将陶灼的手贴在自己心口,那里跳得又快又急:“不要擅自决定自己的分量,好不好?”
陶灼怔了许久,蔚宁摸了摸她脸颊,被夜风吹得有点凉:“回基地吗?”
陶灼嗯了声。
上了车,两人一时半会儿都没说话。
沉默在狭窄的空间里蔓延。
陶灼抿了抿唇,不安地朝蔚宁那边挤了挤,微低着头,很小声地说:“我让你不高兴了。”
看着她这蔫巴巴的模样,蔚宁哪能有半分不高兴,她笑了笑,说:“没有。我只是在想,待会儿该做什么。”
“所以想出来了吗?”陶灼眨巴眼睛。
蔚宁摸了摸她的脑袋:“先陪你吃饭。”
“吃完饭打两盘游戏就可以休息啦,今晚不想直播,我要鸽了她们。”陶灼理直气壮地说,“反正时长已经凑够了。”
蔚宁不禁失笑。
两人下了车,走回基地,直奔食堂。
陶灼随便点了两个菜,坐下,刚要拿起筷子,蔚宁却把她的筷子抽走了。
她不解地对着蔚宁眨了眨眼,后者含笑道:“我给你夹菜,喂你。”
陶灼:……
她四处看了看,虽然这会儿食堂没什么人,但喂饭吃也很尴尬好吧。而且,一个人吃岂不是比别人喂快多了。
只听蔚宁又道:“我给你夹的菜也不能浪费。”
陶灼:……
她忍笑,问:“身上还带着柠檬糖吗?”
说着,她已经主动伸手,朝蔚宁兜里钻去,刚好摸到了一颗。
她撕开包装,露出黄澄澄的糖果,递到蔚宁唇边:“蔚蓝姐吃吗?”
“我不吃甜。”
“但可以吃酸呀。”陶灼笑眯眯地说。
蔚宁侧眸看着她,承认:“嗯,我喜欢酸。”
陶灼耸了耸鼻子,一口将柠檬糖吃掉,酸酸甜甜的滋味弥漫出来。
“都要吃饭了,还吃糖?”蔚宁无奈笑道。
陶灼却迅速看了眼四周,确定没人注意到她们这里,她猛地凑近蔚宁,在她嘴巴上啄了一口。
“有甜味吗?”她退回去,眨着眼睛笑问。
蔚宁定定地看着她,忽然轻笑:“连嘴都没张开,哪来的甜味。”
陶灼:。
她脸红低头,重新抢回筷子,几下把糖果嚼烂咽下,开始扒饭,两颊鼓鼓的像只藏食的仓鼠。
蔚宁轻轻地看着她,目光描摹她微鼓的腮帮,因为咀嚼而一动一动的嘴角。
她笑道:“今天在惊蛰基地应该玩得挺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