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从未这样上道过。沈知聿总是莫名腼腆,不敢太放肆,也因此失去許多乐趣,今日他像要把那些乐趣都补回来似的,匿于裙中格外卖力。
方霜见有点痒,心痒,反正是说不上来的感觉。
腿心触电般的一下,她猛然回神,抬腿踢他,听见他正轻笑。
“嘶……你幹什么?!”
她将他喘出来,沈知聿倒在地上,唇角血渍未幹。
他笑个不停,活像个疯子。
方霜见撩开裙摆,大腿被咬出块印子,往外渗血珠。
她气坏了,揪住他衣领打他,扇他巴掌,他非但不退避,笑得还愈粲然。
他整张脸被扇得红了大片,鼻血往外流。低声乞求:“不要忘记我,好不好?”
他会去找她的,一年不行,就十年,十年不行,就一百年——他一定会找到她。
方霜见彻底忘记不了沈知聿。
她怀疑他属狗,将她大腿咬出那么深的印子,讓她走路都别扭得很,当然忘不了。
昨晚沈知聿给她上过药,还是不行,伤口火辣辣得疼,位置还尴尬,总让她恍惚间以为自己伤的是别处。
如果是那里,她就连他那儿一起扇了。反正自己以后也用不上。
林岚来接她,瞅见沈大人颊上青紫,又看到自己女儿怪异的走姿:“你们一起摔了?”
方霜见不吭声。
沈知聿:“……嗯。”
下人将木箱一件件抬到马车,等收拾完行李要走时,方霜见又扭头往回走。
过会儿,她抱着猫出来。
沈知聿眨巴眼:“……兼湘也要带走?”
看来她是真的不会回来了,沈知聿没办法不怅惘。
方霜见挠挠小猫下巴:“这是我的猫,和你没关系。”
“从今以后,她不叫什么兼湘,叫小白饅头。”兼湘比从前胖了許多,方霜见才抱这一会儿就喘不上气,叫饅头比叫什么兼湘合适得多,还易懂。
方霜见这下是真的要与他割席了,沈知聿勉强撑起一个笑:“好……小白馒头。”
“那……”他转身往府里走。
过会儿,他一手提木匣,一手拄拐,走回来。
匣子里装满藤球、鸡毛棒、布娃娃,全是小猫平日喜欢玩的。
方霜见夺过木匣,头也不回地抱猫上马车。
雪竹居还是与她离开时一样,未改变絲毫。
林氏提前让下人做了洒扫,方霜见回来就能住下。
一回来,她就倒在心心念念的架子床上不起。
床铺铺了厚厚的褥子,躺在上面很软和,她没多久就睡过去,小猫自己坐在匣子里玩。
临近傍晚才醒,下人过来告诉林岚与方阑去别府应酬,她便自己一个用晚膳。
雪竹居比从前要安静,或许是没了吵吵鬧闹的人,也没了安静的人。她身子又不好,浑浑噩噩如同行尸走肉。
用完晚膳,她回屋继续睡,小猫正在墙角吃鱼干,猫碗里的食粮吃掉大半。
夜里,小猫喵喵喵叫个不停。
第二日清晨,她再去看,猫碗满满当当全是鱼干,旁边的水碗也是满的。
“……”怎么是满的?
她扭头从抽屉里拿药膏,给大腿伤口上药。伤口已然结痂,涂药时有点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