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外还在下雨,他大概含了半个时辰,基本将毒素都吸干净,用清水仔仔细细擦拭伤口,不敢懈怠分毫。
方霜见直勾勾看着他,抬手将他頰邊发丝拨到耳后。
当晚两个人都没怎么睡。
他说嘴麻,她说她还有张嘴也痛,沈大人帮帮忙。
第二日阳光明媚,两人觉得不能再这样等下去,穿好衣衫收拾干净后往洞口走。
正好撞见在洞口踌躇不前的一行人。
“我就说在里面!你们非不去里面找!”
方临挤开人群,飞奔到方霜见跟前,紧紧抱住她。
“姐姐,我终于找到你了……我好想你,你有没有想我?”
“嘶……”
压得她胸口疼。
“想想想,想死了。”臭小孩能不能快点去死。
她瞟了眼身邊男人:“知聿,你先走,我与方临说说话。”
沈知聿当然不答应。
双眼幽幽盯着她肩上那只手。
方临猛地抬头,喝道:“不准走!”
“一定是你!沈知聿,一定是你设计陷害我姐!你这个狗——啊!”
方霜见揪他耳朵:“你有證据么?没證据憑什么认定是他?万一是你想谋害我呢?”
方临:“姐姐我没有!”
“如何证明?”
“……本来就没有啊,我怎么可能谋害你。”
她鬆开手,偏头笑道:“你这样说,那沈知聿又怎么可能谋害我?”
“没有证据,就不要乱懷疑人。”只有她才能随便懷疑,其余都不准,特别是方临这小子。
“哦……”方临揉揉耳朵。
两人你来我往地聊,一旁的沈知聿却一言不发,按他的性子,的确习惯一言不发默默看戏。
可他笑得实在太阴悒。
可惜方霜见没看见。
他不会让她看见的。
山匪一事,的确有他的手笔,但不全是。
比如,他没有预料到会与方霜见一同掉下悬崖。
他只不过是出大价钱让山匪将方小姐绑走。
一路奔波回到侯府,方霜见累得不成样子,与父母见过面后暈头暈脑地回到雪竹居。
“小姐回来啦。”
珍珠推开门,愣住。
“给我烧水,我要洗脸。”
她揉揉額头,绕过珍珠走进房间,倒在拔步床上。
喉咙发干,她咳嗽几声,从床上坐起。
睁开眼:“……什么时候进来的?”
她面前站了两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