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走两步就被拉回去,雙唇也被捂住。
清冽的气息萦绕在她身边。
沈知聿将她圈进怀里,低声下气:“夫人,不要再说了……就躲这里,求你。”
另只手环住她腰肢,迫使她往后靠在他胸膛。
她瞪大雙眼。
凭什么不让她走?凭什么捂她嘴?况且她还涂了口脂,这样一捂岂不全晕开?
她抓住他捂嘴的手,一口咬在他虎口。
力道大,咬出一块血红的牙印。
“嘶……”他仍捂着,不收手。
“唔!”
她抬眼瞪他,又咬在原处。
这下是真出血了。
血淋淋的牙印在白皙的手上格外显眼,凹陷处正不停往外渗血珠。
牙印不大,还没有他的半截小指宽,边缘泛白。
他嗫嚅着,抿唇流下一滴泪。
泪水滴在手背。
她抹去他手背上的泪水,缄默不語。
自己又不是狗,哪里会这么痛,还假模假样掉眼泪。
“……”
她放下抓他手背的手,任他抱着,意味索然。
不多时,打斗声趋近悬崖,几乎是近在咫尺。
方霜见被抱着看不见身后状况,緊张地拉住男人袖袍,眼睛眨个不停。
暖风吹过,树叶簌簌作响,树后两人屏息凝神。
“快找!方霏一定在这!”
“每个角落都不要放过!一定要找到她抓回去交差!”
她扭头,与沈知聿面面相觑。
抓她?
她惹谁了?
“嘘。”他轻抚她肩头。
窃語道:“别怕,夫人抱紧我,就不会被发现。”
几步外的山匪用砍刀将枝丫砍得霹雳作响。
边砍边骂:“真是日了狗,找个女人都找不到,还损失那么多弟兄。”
“找到方霏那丫,直接敲晕套麻袋带回去!定要找东家多要些赏钱!”
她立马不动弹了,老老实实由他抱着。
她到底干嘛了……方霏到底干嘛了?在她没穿进来之前方霏这女的到底做了些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事,能被人开价悬赏,她死都想不明白。
方霏也是个不安生的,她与她算臭味相投互帮互助。她让她做回富家小姐,她帮她处理粘牙的贱男人。
“没事……不会被发现的。”沈知聿安慰她。
下一刻,树丛爆发出一声叫喊。
“方——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