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听晚抬头发现他在走神,随即不满皱眉:“和你说话呢,听进去了吗?”
季琛眼眸里的光微微偏移。
“你要是敢说没有我会杀了你的。”林听晚捧着杯子喝了两口温水,“我嗓子本来就因为你变成这样,还耗费口舌说了那么多话。”
季琛笑了笑:“听进去了。我的错。”
回答了她的两句话。
林听晚撇嘴:“认错态度一般。”
再抬头,不知道他从哪里摸出来一个丝绒盒子,红色丝绒,质地就很不一般,估计盒子里的东西价值不菲。
漂亮的红丝绒盒子打开,是一对水滴形状耳坠,碧蓝宝石晶莹剔透,在自然光下折射出星芒。宛如两滴从深海之渊捧起的泪珠,在光线下缓缓流转着碧波暗涌。耳坠底端垂落一片银色雪花,随风摇曳,似月光洒下时雪花缓缓飘落在海面。
这对耳坠林听晚见过,在姐姐林落烟的书房里,一张照片。是姐姐很喜欢的北欧设计师的作品,起拍价估计就得上千万。
“礼物。”
季琛直接把盒子递给她,动作随意,惜字如金。
林听晚愣了下,看到这么昂贵的珠宝,震惊于他的购买力,更是忍不住吐槽:“送的这么随意,你当是两元店的小玩意儿吗?”
说完又觉得这对耳坠的价钱对他来说可能的确只是很小一笔支出,拿在手里翻来覆去地看,“不应该在比较重要很有氛围的场合送给我吗?偶像剧里都挑女主生日,或者什么七夕情人节,吃个烛光晚餐什么的。你这送的……”
季琛闻言挑眉,朝她勾勾手指:“还来。”
林听晚立马关上盒子,收好,眉眼弯弯:“给我了就是我的了,自愿赠与。”
瞧她这副见钱眼开的财迷样,季琛骤然失笑,眉目卷着缱绻的风,一瞬不瞬地看着她:“惹你生气,哄你,不算重要?”
说实话,林听晚的确有被哄到,昨天晚上他过分的行为她暂时可以不和他计较。
指腹摩挲红丝绒盒子,她在心里感慨,真好,她有一个会爆金币的老公。
“那希望以后多一点这样的哄法。”林听晚说,“多多益善。”
她笑起来很漂亮,笑容也非常具有感染力,能让看着她的人也同样感到开心。季琛只是这样静静看着她,就感受到了幸福。
“下周六有个酒会,在庆岭,想不想去?”他靠在一旁问。
林听晚想都没想,摇头拒绝:“不要,那种地方好无聊。以前我和姐姐被拽着去参加,她半道跑路穿着礼服去路边吃烧烤。我就比较惨了,跑不掉,只能当一个见人就笑的洋娃娃,还要嘴甜,几个小时下来脸都僵了。”
季琛当然知道,以前的她出席这种场合,都是父母社交的陪衬。但如今不一样,他带她去酒会,并非想让她换个身份做陪衬,而是她自己,独立完整的个体,在酒会上玩得开心就好。更何况她这么贪杯一个人,在酒会还能解解嘴馋,虽然他不那么赞同。而他要做的,不过是在这种场合为她托举,给她兜底。
如果她能在酒会认识新朋友,或者于她有利的合作伙伴,未尝是件坏事。
这种场合是机会,也是她拾阶而上的平台。他其实有点矛盾,情感上的占有欲想让她只能攀附着他向上生长,但又希望她不拘泥于他这一种选择。所以想把她推出去一点点,但仍在他的庇护之下。
这次酒会也不一样,岳家会去,岳辰会去,能让她看见点有意思的事儿。
林听晚站在全身镜前,拿着耳坠在耳边比划。季琛伸手,捉住她的手腕,压下来,指腹摩挲着她的手腕内侧,不紧不慢。
“你不和我一起去,他们会觉得我结婚是假的。”他压低声音,几乎是靠在她耳边,声线勾人,“老婆,帮我挡挡?”。
出席酒会的当天,林听晚特意戴上了那对珍贵璀璨的水滴宝石耳坠。
季琛给她开车门的时候瞧见,笑了声:“这就戴上了?”
林听晚调整车内后视镜,看了看耳朵上这副耳坠,答得理所当然:“显摆啊。酒会那么多人,买来不装,等于白买。”
季琛低头闷笑。
再次被她这副娇俏可爱又很有意思的样子击中。
抹胸的鎏金黑蓝色鱼尾长裙,长发梳起来,两枚漂亮的黑色绸缎蝴蝶发夹,缀着珍珠。季琛伸手,指尖刚碰到她脑袋上的珍珠,就被她抬手拍开。
“别乱动。”林听晚眉间轻蹙,抬手小心翼翼地拢了拢,“掉一颗珍珠一万块钱呢。”
季琛的手悬空两秒,收回,淡淡道:“打人这么疼。”
林听晚顺嘴:“你打人才疼好吗?断掌吧,你那天晚上打我屁股的时候有多疼你知道吗?”
季琛眯了眯眼,抱着胳膊好整以暇看她:“哭是因为这
个?”
林听晚没好气:“不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