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葵盯得有些着急:“我来吧我来。”
“你来?”刘夫人好奇一句。
阮葵已将药碗接过去了,还占了丫鬟的位置,直接捏开元献的嘴,拿着药勺灌进去。
药还是灌不进去,又从元献的嘴里溢出来,往他脖子里流,阮葵赶紧手忙脚乱拿着帕子给他擦。
刘夫人看得头疼:“还是让丫鬟来吧。”
“我行我行。”阮葵撸撸袖子,直接在元献脸上拍拍,“献呆子,快醒醒!”
刘夫人扶额:“别闹了,还是让丫鬟来。”
阮葵没理,见人没醒又去摇他:“献呆子,醒醒啊!”
在脑仁被摇散前,元献缓缓睁开了眼:“怎么了?”
阮葵一下露出笑来:“嘿嘿,你醒了呀,你发热了,得喝些药。”
元献嗓子烧得有些干涸了,哑声笑笑,微微抬起头:“好。”
阮葵舀了一大勺药汁,轻轻吹了吹,往他嘴里喂,一勺又一勺,像赶时间似的,不给人喘息的机会。
终于,元献呛着了:“咳咳!妹妹,慢一些慢一些。”
刘夫人在一旁看得也头大:“葵宝,还是让丫鬟来,你表兄还病着呢。”
“我能行的。”阮葵抿了抿唇,小心翼翼、一勺一勺慢慢悠悠喂给他,“你小心点儿,别再呛到了。”
“嗯。”元献盯着她,眼中笑意快要盛不住,只要能让葵妹妹给他喂药,他心甘情愿被呛着。
刘夫人实在不放心,看着他们将药喝完,整整齐齐躺着了,才起身要走:“我看也是指望不上你了,丫鬟会时不时进门看一下,都安心睡吧。”
“噢。”她侧卧好,拉拉被子。
元献挪过去,侧卧在她对面,摸摸她的脸颊:“谢谢妹妹。”
她捂住他的眼睛:“赶紧睡吧,再烧就烧成傻子了。”
“好。”元献笑得开怀,强行将她的手牵来压在脸上,闭眼就睡。
她挣了挣,没能挣脱,只能随他去了。
这会儿天都没亮,她还困着呢……
翌日,日头都挂到正空了,她才睁眼,睁眼的第一瞬便想起元献要变成傻子的事,赶紧摸摸他的额头。
元献早醒了:“不发热了。”
“噢。”阮葵松了口气,坐起身,“你什么时候醒的?”
“醒了有一会儿了,方才姨母还来看过,见你没醒就走了。”
“噢,你饿不饿?我去叫人拿些吃的来。”阮葵跳下床,趿拉着鞋子往外跑。
元献伸手抓住她的袖子:“诶,你身上也有伤呢,别乱走,在房中喊一声就行。”
“我的伤已经好了,不疼了,你松开我,让我出去看看。”她甩开元献的手就要跑,没跑到门口,刘夫人推门进来了。
刘夫人看到她总是无可奈何的:“这样毛毛躁躁的,又是要去做什么?睡到这会儿才醒就算了,还不消停,要不是你表兄拦着,我早上那会儿就叫醒你了。”
她愣了下,看一眼元献,心里嘀咕一句骗人,老老实实坐好:“噢。”
“来吃饭,吃完饭得换药了。”刘夫人指挥丫鬟将饭菜摆放好,“原是早上就该换药的,尤其是你表兄的伤,耽搁不得,你还没长心似的,睡到这样晚才起,往后当了母亲可怎么得了,孩子都要被你饿坏……”
阮葵拿筷子戳戳米饭,小声嘀咕:“我又没说我没起他就不许换药,他醒了他可以自己换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