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流程,跪在蒲团上给王灵官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响头,赵树心情忐忑地来到了那物体跟前。
庙门紧闭,最后几个未接受测试的土著还在紧张地等待,突然听到庙内传出一声绝望的哀嚎。
那声音并非用汉语发出,而是用土著语言喊出的??
“不是我!”
紧接着,他们听到庙门发出一声闷响,像是有人在里面挣扎,想要推开门。
然而那声音很快就停止了,仿佛有人被按进了水中,发出一阵含糊的,喑哑的求饶声。
约莫过了十几秒,庙门敞开,人们看到星期日和陈寿夹着一个土著走了出来。
那土著脸庞有些血痕,头发似炸开的鸟窝,蓬乱无比,身上印着数不清的鞋印,双腿已被捆住,一看就挨了顿毒打。
星期日的手宛若一把铁钳,死死地攥住了赵树的手腕。
制服这个家伙并未耗费他多少力气,赵树这种刚来到岛上没多久,又未进行过体能训练的弱鸡连他的呼吸都无法扰乱。
刀割一般的目光扫过所有土著,无论是完成测试的还是未完成测试的,星期日清了清嗓子。
“有跟他一起谋划殴打首领宠物的人,我劝你尽早站出来,这样还能少吃些苦头。
不然,我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说完这话,星期日站在原地静静等了一会儿,见没有其他土著表现异常,也没有人主动站出,便与陈寿押着赵树走向了工厂。
查出真凶不久,被叫起来折腾一圈的土著们总算得到了回家休息的命令。
几名向来老实的老成员被陈福叫去打扫神庙。
其余土著经过一番紧张的“测试”,一时间都睡意全无。
回家的路上,他们三两成行,议论纷纷,商讨着“赵树”到底是怎么想的,哪来的胆子去殴打首领的猫。
至于赵树因何而暴露,他们却没有探讨的想法。
首领与神秘不可分,对于岛上的老资历来说,哪怕发生更离谱的事都不算什么??
神能获取人内心的想法,那很正常。
他们只是感慨,赵树这小子平时看起来蔫蔫巴巴,不像是很有胆识的人,却能干出这种事。
或许这就是星期六老师说的“知人知面不知心”吧!
直到被关进牢房,赵树还觉得恍惚。
望着冰冷的地板,还有周围高耸的墙壁,他只觉得这几天的经历仿佛一场梦。
一场一步登天,飞黄腾达的梦。
然而梦终究是梦,一旦挪到现实中,便换了模样。
从产生念头,到付诸行动,头脑一热,就动手了,还没等他想出蒙蔽首领的办法,莫名其妙就被识破,来到了这里。
现在他的感觉就是后悔,十分地后悔。
他多想回到两天前,回到那个想法还停留在脑海中的时刻。
然而此刻能触碰到的一切都在告诉他??
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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