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老爷子话都放出去了,他想也得想,不想也得想。
于是只能一边啃着鸡肉,一边懒散地应付道:
“想,爷爷,我想得很。”
吃完饭,沈云见主动包揽了洗碗的活儿。
怀澈在一边漫不经心的帮他收碗,擦灶台。
沈云见道:“你不想去可以不去,没关系的,怀爷爷可怜我,我很感激,但没必要。”
怀澈道:“他不是可怜你,他只是单纯看不惯我在家闲着。”
沈云见没说话。
怀澈顿了顿,又道:“我也没有不想去。”
沈云见还是没说话,显然对怀澈这句话表示质疑。
怀澈便又强调了一遍:“真没不想去。”
他倒是没说谎。
虽说没人愿意出苦力,没事找事干,但一来怀澈在村里的日子过得实在是闲。
二来,他昨天晚上梦见沈云见了。
说到这件事,怀澈只觉得哪里都怪怪的。
他梦见自己骑着头驴,拉着花轿,胸前戴朵大红花。
路边围着不少人,见他就喊恭喜,他还笑着跟人说谢谢。
等到了爷爷家大门口,他从驴上下来,朝花轿伸出手去,花轿上就走下来一个穿着大红喜服,戴着大红盖头的新娘子。
怀澈也不知道新娘子长什么样,婚礼流程一晃而过,就变成了他现在住的卧室。
大红灯笼,大红喜被,床上坐着那个新娘子。
怀澈一掀盖头,看见了沈云见那张脸。
梦里的怀澈对此没有一点儿抵触,只是在他准备伸手去脱沈云见身上的喜服时,却被沈云见一把握住了手腕。
还在他耳边轻声说:“阿澈,我们做个游戏吧。”
怀澈问他是什么游戏,沈云见就突然当着自己的面掀起了裙子,然后对怀澈道:
“我们来,比大小!”
怀澈醒来后,迷迷糊糊想不起这个梦后来发生了什么。
但一整个上午,他脑子里都在不断地浮现着沈云见穿着大红喜服对他笑的样子。
如果今天,怀老爷子是让怀澈去别人家帮忙种地,怀澈还真有可能反抗反抗。
但怀老爷子挑选的对象是沈云见,怀澈自问他确实是未曾生出半分反抗之心。
他看着沈云见低头认真洗碗的模样,问他:
“一会儿能带我上你家地里看看吗?我先去认个门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