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后者如今可是木氏的独苗金丹,稀罕得很!
红炎上人却是不乐意了。
他避开木德凡,传音木原说道:“银杉道兄你是知晓我性子的!我既然选择当一个无拘无束的散修,那自然是不喜为人差遣。
道兄数次救我於危难,且如今道兄已成真人之流,我方才愿意入道兄一脉,好希冀於道兄你日后拉我一把,而非是为奴为婢替你做这等保姆差事。”
红炎上人言语间已多有怨意。
木原不置可否,言道:“红炎道友错会了,我知你离著元婴境界不过咫尺距离,临门一脚或可躋身我道中人。故我平日里对道友並无约束之意,且如今我想让道友扶持我家侄孙一二,也並非出於私心。
试想道友於结婴之事並无明確目的罢?昔日我也是如此,有意栽不发,无心插柳柳成荫。道友不若便跟著我家侄孙,且看他如何行事,也好忆及道友当年,感触情深之下或有偶得,亦未可知啊!”
木原一番话讲得真切,
一双眼睛炯炯有神地盯著红炎上人的脸庞。
后者显然有些意动了。
凝滯片刻后,红炎上人说道:“是我错怪道兄了!既然如此,那道兄这位侄孙,便由我来看护罢!”
说完,红炎上人第一次正眼瞧了一下木德凡的模样。
眉宇间,
他竟然发现木德凡外貌颇有几分类似木原,登时惊讶异常。
暗自猜想:“这人莫不是银杉道兄早年留下的私生儿子?不然怎会如此相像,且又能得到银杉道兄青睞呢?”
木原若知道他心中猜想,定然矢口否认。
木德凡確实不是木原的私生子。
眾所周知,
外貌对於修士来讲一文不值。
两百斤的女修士,若能筑基成功,眨眼间就能变得亭亭玉立。
木德凡本就与木原有著血缘关係,再者所谓“相由心生”,时常听闻自家老祖的英勇事跡,木德凡自然而然会接近於木原的品行模样。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缘是此理而已。
……
轰隆!!!
一声剧烈的晃动。
大瓮遇袭了。
来者九人头上都戴著粉红色头骨面具,观其修为皆是金丹后期人物。
木原倒是不怎么在意。
但大瓮上的木氏族人们却从未见过如此阵仗。
骤然吃得一击,整座大瓮顿显摇盪。
九人悬空,喃喃互语。
“大哥,这是哪位大人的手笔。运些猪玀也需要借来玉楼宗的大瓮么?”
被问的那人摇了摇头,说道:“我也不知。”
“我原以为大瓮之上,会是哪家破败宗门,举宗迁移外逃呢?不曾想其上却无一人可堪一战,那定然是由道兄前辈斥下巨资另有图谋吧?”
他没有和对方想的一样,只是言及另有图谋。
其他七人同样颇为疑惑,
一时间竟然摸不清木氏族人的底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