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年征战,士卒们也疲惫了。
光这次征討安南,就引发了不少反对的声音。
这次凭你的威望压了下来,下一次可就说不准啦!”
景雅晴皱著眉头劝说道。
哪怕不在朝堂上,对朝中之事,她也是了如指掌。
勛贵系和文官集团的斗爭,现在一触即发。
京师,將是双方爭斗的主战场。
勛贵系几位大佬中,就数李牧的资歷最浅。
一旦双方开干,很容易成为对方的攻击目標。
如果想要回京任职,那么这场话语权爭夺避无可避,只能被动应战。
可李牧现在已经做出决定,未来要留在地方发展。
在这种背景下,参与朝堂上的爭斗,就变得毫无意义。
在这场话语权爭夺中,勛贵系手中的筹码很多,上限和下限都非常高。
哪怕党爭一败涂地,许多到手的资源,也不可能让出去。
训练出来的军队,朝廷不可能裁撤。
地方上那么多总兵、副將、参將,全部都是有功之臣,不可能被撤职。
相较於之前,话语权肯定大大增加。
几位勛贵系巨头,在朝堂上的发言权,不会低於六部尚书。
倘若党爭中获胜,直接拿到和內阁对等的话语权,也不是没有可能。
到了那一步,文武將再一次达到平衡。
不过这是理想状態。
倒不是无法爭取,主要是勛贵系后备力量跟不上。
纵使抢来了蛋糕,后面也守不住。
勛贵系现在说话硬气,那是四大巨头的配置,直接拉到了顶格。
两人是先帝任命的辅政大臣,一人是皇帝的亲舅舅,还有一位是最能打的武將。
这种高规格配置,大虞传承两百八十多年,也是第一次出现。
“夫人放心,这次为夫不会去凑热闹的。
为夫的部將,基本上都在安南战场上,哪有兵去勤王啊!”
李牧笑著回答道。
这些是现实问题,四大巨头中除了他年轻外,另外三人都是四五十岁的人。
指挥作战消耗非常大,武將寿命通常都不长。
一旦三巨头故去,后续补充上来的权力继承人,在朝堂上缺乏威望,根本硬气不起来。
到时候独木难支,除了掀桌子之外,李牧不认为有其他办法能抗衡文官集团。
既然结局註定,与其在棋局中挣扎,不如提前跳出棋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