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
“放心好了,这小子也就现在轻鬆,等过上几年进了学,有他苦头吃的。”
仿佛是心灵有感,李牧的话刚说完,怀中的儿子就当场哭泣起来。
任由他怎么努力哄,都哭个不停。
一直到景雅晴接手,才停止了哭泣。
见到这一幕,李牧只能把问题归结为:孩子认生。
都是他事业心太强,惹出来的祸。
“相公,安南战事告一段落,这次你不会待几天,又要走吧?”
景雅晴关心的问道。
勛贵子女,从小就习惯了聚少离多,可长时间的分离还是不免有些伤感。
前期冲事业的时候可以理解,这是必须付出的代价。
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丧失了拼搏精神,很快就会被踢出权力中心。
离开权力中心容易,再想要回去,那就难如上青天。
如果不是遇上了白莲教之乱,李牧能够熬到总兵位置上,就算是仕途极限。
担任两广总督,这是以往想都不敢想的高位。
“这次会多留几个月,主要还是要看局势发展。
朝廷收復了河內,可安南王依旧割据一方,还需要出兵围剿。
等到那边局势稳定之后,为夫还要代表朝廷,前往安南重建交趾布政司。
北疆地区最近也不安稳,鬼方和韃靼蠢蠢欲动,漠北的瓦剌也是一大威胁。
没准哪天就打起来了。
如果为夫不是主持安南战事,恐怕又少不了北上勤王。”
李牧平静的回答道。
不知道得罪了哪路神仙,大虞朝最近这些年是流年不利,各种烂事破事就没停过。
在王朝鼎盛时期,没有把外患消灭乾净,进入衰退期全部都成了致命威胁。
从战略上分析,当年主张放弃安南、漠南、大寧都司、西域等地的官员,现在都是大虞的罪人。
或许当时也存在各种困难,但对比现在来说,还是要好上太多。
很多时候,咬牙坚持一下,事情也就过去了。
如果不是大虞的战略收缩,也不会有鬼方一族的发展壮大,更不会有韃靼和瓦剌的崛起。
为了节省每年一百多万两的军费开销,搞得现在每年要多拿出近千万两白银,用於九边防务。
钱也就罢了,最坑的是钱了,也未必安稳。
北虏打进来了一次,就有可能打进来第二次。
上一次南下北虏最大的收穫,不是劫掠了多少財富,而是打破了草原民族对大虞朝廷的畏惧。
即便是有济南大捷,那也只是略微挽尊,输了终归是输了。
倘若再来一次,四方藩国对大虞的敬畏,將荡然无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