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押的战俘,就算越狱逃跑,最多也就流窜到边界地区。
哪有一下子跑到中南部地区,裹挟著大量农民军,向北越地区杀来。
大家都是聪明人,知道是虞朝人在幕后操纵,默契的选择揭过话题。
“真实情况,比丞相说的还要严重。
这些义军和前面的海盗一样,全部都很残暴。
官军只要敢抵抗,就全部斩尽杀绝。
尤其在对待官员和士绅的时候,更是毫不留情。”
礼部尚书阮艺修开口补充道,
对他们这些大人物来说,普通人的死活不重要。
可是屠戮士绅官员,这就触犯到了大家的底线,
如果不赶紧镇压,没准哪天惨剧,就轮到了自己家。
“诸位大人放心,些许败兵之將,成不了什么气候。
待大军休整几天,末將就带兵过去,把他们剿灭乾净!”
肖云帆当即保证道。
在云南战场上,碰了一鼻子的灰,他急需一场战功证明自己。
剿灭海盗是功劳,围剿叛军一样是功劳。
没能打进云南腹地,那是战线太长,后勤拖累了部队的战斗力。
敌军又固守城墙不出,这才无功而返。
现在收拾一群乌合之眾,他的心里完全没有压力。
“那就拜託肖將军了!”
崔梓炎一脸疲惫的说道。
显然,他对迅速平定叛乱,並不抱有信心。
倒不是不信任官军战斗力,主要是敌人数量太多了。
又是海盗,又是叛军,沿海地区全部被祸害了一遍。
原本固守河內海防的水师,半个月前出港遭到虞军水师交战,不幸再次战败。
归途之中,又遭到海盗伏击,几近全军覆没。
现在的大越皇朝,海防能力约等於零。
面对敌人源源不断的打击,完全是被动挨打。
直觉告诉他,主力在镇南关和敌军对时是一个错误决定。
海盗可以海上杀过来,白莲教叛军也能从海上过来,虞军主力同样可以。
前期的试探性攻击,就搞得他们疲於应付。
一旦虞朝发起登陆作战,那就真危险了。
意识到问题,不等於能够解决问题,
越皇登基不到一年,正是需要竖立威望的时候。
他们这种老臣,本身就不受待见。
提出反对意见,只会让双方的关係更糟糕。
何况劳师远征,消耗了大量钱粮,前线还折损了上万士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