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安庆的守军都能策反,不至於差那点儿时间吧?
就算恰好没有赶上,安庆守军都能及时背刺傅逆,总不能堵截的军队又恰好延误了吧?”
冷静下来后,施靖忠疑惑的问道。
一次意外可能是巧合,多次意外叠加在一起,那就绝不是意外。
辽东系和勛贵系的关係,虽然不能说势如水火,但肯定不值得人家白送一场大功。
“发现问题就对了。
能让我们捡便宜,无非是成国公和舞阳侯怕功高震主。
在这场平叛大战中,勛贵系的表现太过亮眼,需要有人帮忙分摊压力。
纵观整个大虞,能够和他们抢风头的,也就我们辽东镇。
这是阳谋,送上门的战功,我们不能不要。
相较於勛贵系,我们辽东镇在军功方面,已经被拉开了距离。
长此以往下去,未来朝堂上我们说话都没法硬气。”
施靖林皱著眉头回答道。
实际情况,比他说的更加严重。
双方被拉开的,不光是战功,还有军事实力。
受平叛战爭的影响,两广、湖广、闽浙、江西、南直隶七省的官军,全部换成了勛贵系的人。
无论手中掌控的资源,还是军队数量,都不是辽东镇能够比的。
朝廷刚刚下令,让镇远侯入蜀平叛。
不出意外的话,未来蜀地的军官,也要打上勛贵系的標籤。
大虞朝最精华的地区,全部在人家的掌控范围中,实力想不增长都难。
类似的操作,他们学不了。
且不说朝廷那边不会答应,光他们自己內部,也不允许分散力量。
勛贵系是一眾勛贵共同缔造的,但辽东镇却是以施家为核心。
皇帝能容忍勛贵系扩张力量,那是勛贵系內部,还有大大小小若干个山头。
这些势力,都是大虞身上的既得利益集团者,不可能一起去掀桌子。
任何一镇募兵中,都充斥著多个勛贵家族的子弟,相互之间形成了制衡。
互相牵制之下,单独一名勛贵將领,很难完全控制军队。
只要皇帝不损害勛贵集团的核心利益,这个和大虞与国同休的武装团体,就不会扯旗造反。
纵使其中个別人有野心,其他人也会把他拽回来。
如果不是在制度上,对武將完成了权力制衡,前些年也不会出现以文御武的局面。
原本辽东镇也该是如此的,怎奈上一任辽东督师是蠢货。
为了谋取私利,无视了制度上的权力制衡,配合施家在军中清除异己。
制度一旦被破坏,再稳定的权力构架,都是扯淡。
一个在掌控范围內,一个在掌控范围外,谁更容易被猜忌不言而喻。
稍微把他们往前面一推,永寧帝和朝中百官的目光,就会投到辽东镇身上。
“真够卑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