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有点矛盾,既甜蜜又惆悵。
在疼痛与愉悦之间,还有那么点儿小欢喜。
李健群咬著嘴唇,盯著床单看了一会儿,才下了床,俯下身子將床单諏下来,打算待会儿拿到卫生间,丟进洗衣机里好好洗洗。
这时候,高远端著一碗麵走了进来,见她收拾著床单,笑了,道:“別忙活了,我做了你爱吃的炸酱麵,昨晚消耗那么大,赶紧吃口吧。”
闻言,李老师一个趔趄,紧接著:“呀!你快出去!我还没穿衣服呢。”
高远乐得不行了,道:“要不,我也脱了让你看看?”
李健群这才反应过来,两人昨晚都看光光了,脸剎那间红到了耳根子上,横高远一眼,道:“你討厌!”
说著,把床单往地板上一丟,盘腿坐在床上,又道:“把麵条给本宫端上来。”
高远手忙脚乱打个千儿,道:“嗻!”
紧走两步递上面碗和筷子,道:“娘娘您慢点儿吃,小心烫,黄瓜丝、胡萝卜丝、豆芽菜和青豆都是新鲜的,酱是奴才刚刚炸的。
哦呦,您慢点儿扒拉,拌匀了再吃,小心噎著。”
一副死太监的样子。
李健群差点没呛死,摆了摆筷子说道:“好了,小远子你退下吧,再叨叨,影响了本宫用膳的心情,小心本宫把你推出午门再阉一遍!”
高远感到裤襠里一凉,忙拿了条毯子披在李健群身上,然后陪著小心说道:“娘娘您先吃著,奴才就不打扰您用餐了。”
见他抬腿就走,李健群绷不住了,道:“等等,你还真走啊?”
高远如火一般的目光热切望住她,笑道:“我是准备也弄一碗端进来吃。”
“算了,费那劲干嘛,我跟你去餐厅里吃,哎哟……”
“別了別了,你好好坐著,刚做完运动,腿不疼啊?”
李健群的俏脸刷得红了,道:“你少来,我哪儿疼你不清楚吗?”
高远没脸没皮地笑,“我当然知道了,这不是怕直说伤你自尊心么。我跟你说啊,你今儿哪儿都不能去,老老实实给我在家歇著,厂里我去帮你请假,听话哈。”
李健群听了这话越发不好意思,红著脸说:“还不都怪你,跟头野驴似的横衝直撞。”
“我那也是情难自禁,再说了……”
“再说什么?”
“再说我叫你好姐姐的时候你不也抖得厉害?”
“哎呀!你浑蛋啊,我哪有?!”
李健群把脸埋进面碗里,唾面自乾。
其实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高远一叫她好姐姐,她就特別亢奋。
像特不靠谱摁了发射装置,核弹头嗖的就从天而降,接著,整个人都爆炸了。
高远嘿嘿坏笑,见她真有点恼了,忙搂著她的香肩,道:“好了好了,我不说了还不成。不过你得听我的,今天好好休息,哪儿也不能去。”
李健群特为难,道:“厂里说今天下午要给我举办庆功活动呢,我不露面不合適吧?”
高远说道:“没关係,我去跟老厂长说一声,就说你从展览馆回来后淋雨了,突然发了烧,老厂长肯定准给你假,毕竟以你现在的地位,称一句北影厂一姐都不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