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澄的面部表情也逐渐失去管理,仿佛有两股意识正在争夺主导权。
“t……ta、o……逃啊!”小澄狰狞喊到,她的脸似乎被分割成了两片,一片痛苦而狰狞,另一片疯狂而平静。
女人捂着自己的肋骨站起来,跌跌撞撞向外走。
“哦?”陌生人下一刻就驱赶了小澄的意识,露出一个笑容:“你想走,那可没这么容易。”
她卸了力道,将刀尖朝向自己,用嘲讽的表情看向女人——小澄的母亲,然后,毫不犹豫地向小澄的心脏扎了下去。
……然后穿透了女人的背心。
时叙看到,刚刚那一瞬间,女人向着小澄扑了过去,将小澄牢牢抱在了怀里。
小澄没能阻止占据她身体的人动手,时叙看到了她绝望的目光,还有毫不停歇的手,她一下一下扎着自己,因为身前的人死死不放,所以全部都落在了她的身上。
一抹坚定的光从小澄的眼中闪过,她费劲全力,抬起手打碎一旁的玻璃花瓶,花瓶砸下的时候也打歪了录像器材,掉落的花瓶碎成一地,小澄捡起一块较大的玻璃碎片,尖锐的玻璃碎片抵住自己的喉咙,她要在做出自己不想做的事情之前,杀了自己。
原本已经没有气息的女人,仿佛知道了小澄想要做些什么,她在这个时候抬起头来,露出满是血丝的眼睛,放开捂住自己胸口的手,死死拉住碎片,一点点将玻璃碎片从小澄的喉间拔了出来,发现拉不住碎片的时候,她将手捂在了小澄的脖子之上。
碎片穿透她的两层手掌,死死卡在那里。
小澄露出一个讽刺的轻笑,那笑容兴致盎然,宛如恶鬼。
她闭上了眼睛。
时叙知道她因为自己刺伤自己,失血过度陷入了休克,正是因为休克状态,她的神情平和下来,那个不知道是谁的陌生人离开了。
……
博览会开办在即,时叙不知道还有多少奇奇怪怪的人出现,这还是暴露出来的一个,估计还有许多人杳无音信。
但她还是得去。
如果她不去,时叙这个名字将从此失去信任度,她之后的任何消息和新闻都只会被当成炒作,没有人再相信她。
时叙坐在手术室外面,看着手术中亮起的红光,沉默无言。
不管那人是谁。
都得死。
占据他人身体的能力……还是控制他人意识的能力?
感觉他还和那只奇怪的犬类生物有关系,他的具体信息时叙看不到,如果不是因为他的名比时叙更深,就是因为那条狗删除了部分信息。
几乎完美无缺的配合。
附身,然后狗让被附身的人忘记自己被附身的这件事,几乎可以不断循环。
如果不是他们两个这次分开行动,时叙估计自己压根找不到他们的痕迹。
原来这就是当时她感觉住在这里会有支线的原因……小澄完全是无妄之灾,那人不是来找时叙的,他是来找狗的,如果时叙没选择居住在这里,她没在恰好的时间回来,小澄几乎必死无疑。
……
另一边,最高的金顶大厦。
温凌抚摸着狗头,另一只手单手操作,打着以前的古老游戏,在连连看失败了几局之后,他愤怒地砸了这个仿制古董机。
这种游戏什么意义都没有!
他愤愤想着。
不过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事情……是什么事来着?
他反复思索,因为旁边这个家伙的问题,他自己偶尔也会记性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