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道:“那怎么能行!”
那怎么不行?“连理枝”就做到。
魏情心满意足的抱着谢徴转身,一步至百步开外,冷不丁的回过头。
“再敢往我头上浇水,等着我来。”
谢徴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浩渺无垠的云雾中,魏情就蹲在前方不远处自言自语。
“我不信。”
“信不信的本君一试便知。”
“你想怎么试?”
“你别管本君如何试。”
……
“魏芙蓉。”
谢徴叫了一声,随即坐起来,陌生之地叫他有些慌怕。
魏情缓缓回头,将他上下一扫,目光带着绝无仅有的侵略性,唇角勾着应了一声:“是我。”
谢徴朝他走去,自然而然地展开双臂要一个拥抱,问:“此处是哪儿?”
“天上。”魏情搂住谢徴的肩,大手不安分地从脖颈揉至腰间,“故地太白殿所在,就是这里。”
谢徴摁住他要探进罗白衫中的手,蹙眉:“你怎么了?”
太不正常了。
对上那双眼,谢徴不由得后退几步,至此发觉自己的腿竟然好了,一时欣喜,笑了一笑。
魏情见状,步步紧逼:“又得逞了,储上你真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谢徴听得一头雾水,却在那浑身泛滥的阴鸷中读出几分东方情白的意味,他道:“你是东方情白。”
魏情笑:“我是魏情,吞了丹元,我什么都想起来了。”
假的!
真正的魏情魂魄被挤兑在识海的犄角旮旯,正想方设法的脱困。
邪魂藏起了“本君”的自称,尽量的模仿魏情的。
他说:“你三百年前欠了我许多,还是不还?”
“我吗?”
谢徴继续默不作声的后退:“不记得了。”
“真的不记得吗?”魏情原地一拢手,将谢徴从五步开外抓入手心,“那试试。”
他掌上凝的正是一粒花生米,谢徴识得。
鉴心霸王花。
魏情掐住他的下巴,巨大的力道迫使谢徴不得不张开了嘴,随即那粒花生米就被丢进口中,两根手指越过唇齿,将花生米塞入了喉中,谢徴艰难的吞咽掉,那手指却还不撤走,搅着舌唇作乱。
谢徴被捏住下颌,牙关落不了,倍感屈辱的仰头承受他玩味的眼神。
魏情俯身,吃掉谢徴唇角的晶莹,而后撇开手,冷笑道:“你现在当说了,这辈子是几时候记起来自己是太子梅的?”
“我没有记起来。”
谢徴眼一红:“魏芙蓉,我从来没有过前尘记忆!所知的那一星半点,全是从柳汀手札中窥见来的!我只知太子梅与我生得一样的脸!或会承受他留下的业障!这是我曾怕过的!怕你记忆后,就如现在一样,对我生出怨恨!”
“啵”的一声!一朵红花从谢徴的脑袋上开出来。
他抬手握住花杆,冷脸折断,甩手抛入云里。
魏情也随即冷脸:“谁叫你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