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宽并未抬头,他像是陷入了一片甜蜜的海中,嘴唇与身体都在控制不住的颤抖兴奋,他不停歇地、连绵不断地吻着那令他丧失理智的、他的缪斯。
闻言也只是低喘,呼气道:“怕什么?他自己没本事拴住老公的心,乔家又不是他掌权,他除了发疯还能做什么?”
江让的手腕已然慢慢获得了自由,因为男人看上去将要溺死在他的身上了,对方的手腕裹上了他的臀部,用力地试图将他融入他的身体之中。
门板被他们撞得砰砰响。
江让的手不知不觉压在了男人的头颅之上,他随时可以推开在他身上逞凶作恶的野兽,可他没有。
青年只是轻飘飘的、不轻不重的道:“谈宽,你还真是装模作样,恶心至极。”
谈宽微微抬起脸,他峻冷的脸早已潮红不已,宛若失了智、只想着交配的公兽。
他舔舔唇,并不反驳,只是兴奋的笑道:“你不是也对他没感觉了?否则也不会这么频繁的出轨吧?”
谈宽抬手将江让上身早已凌乱的西装扯下,像是撕下当初大礼堂边上扰得他心神动摇的红色幕布。
他半握住青年的腰身,手臂使力,让对方面对面骑在自己的身上。
他们一起倒在绵软的白色牢狱之中。
谈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他的脑子像是被一团浆糊糊住了,鼻息也将近窒息,他只余下身体的本能。
他的本能告诉他,他要吻他。
可那一吻并未落下,因为乌眸碎发的青年忽地抵住他的胸口,轻声道:“谈宽,你喜欢我。”
谈宽没有回答,他只是慢慢地、苦涩地,一寸寸与青年十指相扣。
江让一瞬间失神,但很快又忍不住嘶了一声,他用力挣扎,冷淡的面色瞬间消退,只余下隐约的烦怒:“你他吗能不能轻点,一身牛劲。”
谈宽额头的汗水止不住地往下溢,他忍不住哆嗦,声音竟生出一种被训斥后尴尬的意味。
“很、很疼吗?我没弄过……”
江让没办法,只好现身说法慢慢教他,但他教着教着,又忍不住咬牙恨道:“谈宽,你干什么,都说了等一下,疼死了,我草你*——”
谈宽忍不住闷笑:“你怎么草我?用你的……?”
江让气得掐他脖子。
两人来一次跟打了一架一般。
最后结束的时候,江让半靠在床畔,他用脚腕蹬了一下床上一堆未拆的避孕套,忍不住咬牙:“活畜生。”
谈宽这次没吭声了。
江让用手肘捣他腰身,道:“有烟吗?”
谈宽顿了顿:“有。”
男人大大咧咧起身,弯腰从床畔的西装里取出一根烟,替青年点上。
江让指节微动,抽了一口,烟雾随意地吐在谈宽略显出几分温柔的面上。
“别对着我露出这种恶心的表情。”青年忍不住握拳。
谈宽却笑得愈发开怀了。
两人这会儿的气氛说是敌对也不合适,说是亲密也不相像,可便连江让也露出了几分松懈的懒意。
好一会儿,一根烟抽完后,江让起身拿起一畔准备好的衣裳,楚楚斯文地套在身上。
青年慢慢理了理袖口的折痕,好半晌,对着床榻上的男人淡淡道:“行了,你也得偿所愿了,今天这事儿就当没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