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肚子气顶到心口,怒目:“那什么时候才合适?你没看见豆苗儿都哭了吗,我这次是真生我姐的气。”
周禀山完全理解她,他们都是破碎家庭的受害者,刚才豆苗儿说那样的话,他同样动容,但现在冲过去,实在太过冲动。
“时间太晚了,明早说也是一样的。而且你心里明白,表姐肯定不是故意忽略孩子的,她是豆苗儿的母亲,没人会比她更疼自己的宝贝。”
尽管周禀山清楚她们姐妹间感情好,偶尔红脸没什么。
但他观念保守,这到底属于表姐的家事,她这样深更半夜打上门去,表姐介不介意是一回事,程灏心里怎么想就是另一回事了。
他并不希望他的人,被别人背后说小话。
林幼辛沉默,莫名的信赖他,拱起来的火被压下来一半,“可我还是很不舒服。”
是闷闷的那种,一些类似的画面和场景涌现。
她实在担心豆苗儿长大后和她一样,从小在不被父母疼爱的环境里长大,她好歹还有爷爷,可豆苗儿却没有什么可靠的长辈。
“我知道。”周禀山忙将她抱进怀里,轻轻拍着,“都过去了,豆苗儿不会的,她有你。”
最后林幼辛还是没去找静潼,她想了想,是不合适,而且静潼比她还大五岁,又是周全的性子,她这样指责,反而会让静潼自责难过。
社会对女性及母亲的要求已经够苛责了。
“周禀山,以后你当我的报警器吧,有你在我一点不会冲动了。”
周禀山抱着她,嘴唇动了动,那个希望自己能都再次获得的身份,终是没在这时候问出口。
“好。”他最后说。
因为豆苗儿的要求,他俩今晚只能陪她睡一起,把她夹在中间,以防她掉下去。
然而周禀山拒绝,“豆苗儿是女孩,除非你睡中间,不然我去睡沙发。”
这倒是,男女有别,他在这方面一向周到。
林幼辛看了眼床上,点头,“好,但我要怎么睡中间?”
一米八的双人大床,两边都没有抵靠。
周禀山想了想,在不惊醒豆苗儿的情况下,抱起孩子横转九十度,这样她一面是床头,他俩再依次横躺。
躺下前,林幼辛往脚下睨一眼:“这样你的脚要架在外面了,会不会不舒服。”
“没事。”
“那今天允许你架我腿上。”
周禀山笑的很淡,手搭在她腰上,“就允许这个?我们今天是不是还有事没做。”
他说完还暗示般的捏了下她腰间软肉,“嗯?”
落在耳边的声音低沉,刮的耳朵发痒。林幼辛回头看了眼豆苗儿,窘到瞪他,连刚才酸涩气愤的情绪都被压了下去:
“周禀山,你知道吗,上次和你结婚之前,我真的很担心,这辈子要完。现在看,我的担心实在多余。”
周禀山挑眉,为那个“上次”,也为她那句“要完”。
眼下他俩之间已经完全没有秘密,他手慢慢往上滑,问的很直接:“怕我不行?”
“因为都说男人过了二十五,就是六十五。”
“嗯,我当时已经三十一了。”他熟悉的推高吊带,“然后呢?”
心口瞬间凉飕飕,林幼辛紧张的深吸一口气,回头看了眼豆苗儿,红脸:“没有然后了,我低估你了好了吧。别闹了!”
“抱歉,现在喊停有点麻烦。”周禀山轻声笑笑,但他覆拢住时忽然意识到什么,眼眸晦沉的低头看她:“如果我真的不行你要怎么解决?”
幼辛是高需求的,他在她主动所要的时候就知道了,但如果她婚前就默认自己不行,她这辈子要怎么过?
他不觉得她会委屈自己。
林幼辛瞬间眼神飘忽,有些尴尬:“就不解决啊,我也没那么嘶。”
他惩罚性的用力剐蹭了一下,“说实话。”
“呜,就没有啊。”她委屈红眼,觉得难熬,去抓他的手,“你别折磨我了,要是想就痛快点,去浴室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