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禀山,我们”
眼前一片阴影投下,几分带着湿气的颤抖的吻直接凶狠咬上来。
他们很久没接吻了,熟悉的温度和热度,她大脑瞬间宕机,他用力扣着她的后颈和腰背,像要把她按进身体里。
她愣了一下,没有推开。
跌跌撞撞一起倒在床面上,他的吻没有停止,说是吻,但更像是啃咬,怒气、委屈、不甘、以及无边无际的恐惧,全都用这个吻发泄到她身上。
她浑身被揉到发痛,嘴被堵住,却没有反抗,如果身体的疼痛能够代偿心里的万分之一,那她甘之如饴。
只是就在她以为周禀山一定会失控的时候,他自己停下来了。
他俯身紧紧抱住她,脸埋进她的颈窝和床铺之间,湿漉的像要高温蒸腾的水意,没一会儿便沾湿了她的脖颈。
林幼辛心中一震,伸手抚住他的后颈,穿进发间,心中涩然:“周禀山,你别这样好吗”
她眼眶发酸,不敢相信,他明明比她还大五岁。
可是
回应她的是一片无声,和细微的身体颤抖。
所谓面子、尊严、男人体面,好像都没什么重要了。
不知过了多久,周禀山放开她,快步起身去浴室,水龙头被打开,唰唰水流响动在空寂的卧室,他们像被隔绝到两个时空里。
等他再出来,除了脸色有些苍白外,已经看不出其他不对劲。
“我搬回自己公寓住,现在就走。”周禀山灰败着一张脸看过来。
林幼辛愣怔后无奈:“别闹了,你身体还不舒服,需要人照顾。”
“我的死活还重要么。”周禀山毫无生机的眼睛看过来,“你都不要我了。”
“幼辛,如果非要离婚,那你干脆杀了我,反正我已经疼到活不下去了。”
第67章C67。一场梦
周禀山搬离南崇府的消息,在几天后传到了两家人耳朵里。
林介平打电话来问,彼时林幼辛已经返回京北,准备《幼狐仙》的演出。
林介平还以为是隋姨的消息传错了,不解:“怎么好好的就要分居,不是只分房吗?”
林幼辛不知道要怎么回答爷爷这个问题。
那天周禀山最后的那句话,以及他看着她了无生气的眼睛,着实把她吓到了。离婚两个字,她暂时还不敢说出口。
“只是吵架,您别担心。”她有些无奈的扶住额头,“我们俩的事我们自己处理吧。”
“我怎么可能不担心,前几天还和你周爷爷商量婚礼的事情。幼辛啊,你给我个准话,这婚礼还办吗?”
林幼辛喉咙一滞:“不办了吧。我没时间,之后几个月的工作都排的很满。”
“究竟是工作问题还是感情问题。”林介平沉默片刻,语气陡然严肃:“还是他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了。”
明明在海城还好好的,怎么忽然一下子就不对劲了。
“没有。”林幼辛下意识否认,“只是磨合起来性格不合适,他没欺负我。爷爷,也许是我做的不好。”
林介平根本不在乎自己的孙女有没有犯错,听到周禀山没有做什么,稍稍放心:“他没犯原则性错误就好。”
“幼辛啊,过日子就是这样的,慢慢的就会发现两个人性格里不太兼容的部分,但哪有人是十全十美的呢,和谁过日子也不可能一点矛盾都没有的。”
“我知道,爷爷我要上台了,先不说了。”
“好,你先忙吧,注意安全啊,自己在京北好好照顾自己。”
收了线,林幼辛将手机反扣在桌面上,泄力般趴在桌子上,身心俱疲。
周禀山,你究竟怎么了,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林介平挂了电话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想起上个月司机老孔将禀山送回了医疗队,回来说,觉得这孩子有些不对劲。
周禀山是什么形象,只要见过的人都会有深刻的印象,红顶儒商家里养出来的长子,不说金堆玉砌,但教养也是刻在骨子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