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都到齐了,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胡雪静一副受害者的模样,气势汹汹道:“我觉得,我们程柚也应该和沈小姐定亲试一试,最后让沈小姐对比做选择。”
“这绝不可能!”程海新语气威严道。
“妈,你在说什么呢……”坐在那里的程柚窘迫又难堪,她作为亲女儿听着都感觉离谱至极。
“闭嘴,这没你的事!”呵斥完,胡雪静不满道:“老爷子您不能这么偏心吧?怎么什么好处都归着老大他们家?”
“老二媳妇,琂禾跟念丫头两个人都谈了这么久,木已成舟的事情,咱们现在闹这样,至于人家何地啊?”程海新苦口婆心劝说。
“那你们考虑过我们家的感受吗?永胜也是您儿子吧,他是不是程家的血脉,凭什么这么好的亲事你们只紧着老大家,他们条件已经胜过我们许多了!”
胡雪静在持续输出,程永胜却保持沉默。
不过他没有出来阻拦此事,说明已经默许女人这样做,又或者两口子早在出发来之前就已经商量过,他是被迫默许。
“弟妹,这不是事出有因吗,也不是我们家特意欺负你们,去年念念和琂禾相亲见面那会,你们也没带着程柚来首都啊。”池小梅忍不住好声好气说。
“好啊,既然现在我们来了,是不是也该给个公平的机会。”胡雪静说。
程霏有点听不下去了,阴阳怪气地小声嘀咕:“现在说有什么用,两人早都谈上了。”
“妹妹,谈恋爱又不是别的事,哪有什么公平不公平的呢,要是两个人不喜欢,看不对眼,给再多机会也没用啊。”程永钦表示无奈道。
“大哥,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你都没试过,你怎么就知道我们程柚一定会输呢?”
胡雪静反正什么也听不进去,只认一根筋。
“二伯母,这话我并不是针对柚子,我只是就事论事,今天就算是把沈琂禾叫来当面对质,她也会选我。”
程念说。
“行,那就叫啊,叫啊!”
“妈,别这样行不行?”程柚再一次说话。
女人又狠狠瞪了她一眼,骂道:“你个蠢蛋,看不出来我是在为你争取权益吗?”
程柚有些崩溃地扭头看向别处,两只手用力搅在一块,已经有点无地自容。
不到万不得已,其实程念是不想让沈琂禾牵扯进来的,毕竟这事说白了也是程家家事,家丑不可外扬,涉及到爷爷过去和二伯的恩恩怨怨,才导致如今的窘状。
但可能胡雪静就是个不见黄河心不死的人……
很快,等在楼下车里的沈琂禾接到消息便上来了。
女人大度有礼,以十分婉转的方式表达自己的想法,也就是选择了程念,拒绝了程柚。
胡雪静还是破了大防,整个人非但没好,反倒被刺激的更加歇斯底里起来,指着满屋子的人嚷嚷*:“行,你们真行,看人家有钱非要霸着是吧,一个个为人师表也不是那么清高,满身铜臭味!既然如此,那就给我们相应的补偿,否则这事没那么容易过去。”
池小梅可能也是想要尽快缓和两家气氛,将事情给快点解决,无可奈何问:“你想要什么补偿?”
程念听闻赶紧拉了拉母亲的胳膊,她并不认为这事该补偿,爱情是你情我愿的事情他们家不欠什么。
胡雪静转眸一看,目光落定在坐在那里的程海新,狮子大开口道:“我看老爷子在胡同里的那座房子在首都应该挺值钱的,将房产权转给我们程柚,或者卖掉折现给我们。”
“弟妹你太过分了点,那是爸养老的房。”一向脾气温和的程永钦也忍不住带着怒意起身指责。
一直沉默不言的程永胜当即有些震惊地抬头,这似乎并不是他们协定过的事情。
“过分?有你们过分吗,反正我不管,我的诉求就是这样,解决了以后两家还是亲戚,还可以来往,否则……我这就出去大声宣扬,同样都是儿子,二儿子一家怎么被苛待,看看程教授是怎么欺负他乡下的亲戚的!”
胡雪静破罐子破摔威胁道。
或许是触及到了逆鳞,程永胜终于忍无可忍站起来,大声呵斥道:“胡雪静,够了!”
“我够了?程永胜,你到底是站在哪边的,我这是在为女儿争取她该得到的!”说话间,胡雪静不由自主伸手指向那头坐着的女儿。
如坐针毡的程柚也按耐不住起身,声音带着哭腔吼道:“谁要你争取了,谁要你争取了!”
连续两声后,女孩捂着脸头也不回地夺门而出。
此时一向什么都由着女人来的程永胜上前冷脸道:“说了不急于一时,非要现在说,影响女儿后天高考你负责吗?”
“你现在反倒责怪我了?”胡雪静瞪着眼睛不可思议极了。
“不要吵了,你们不要再吵了!”
程海新捂着心脏有些难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