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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40(第28页)

秦栀知道,这步棋走的极对。

有些人便是如此,敬酒不吃吃罚酒,膳食供应这位,自然不是随便选的,那是她问过沈厌,知道他是康大管事亲戚后,特意拿来杀鸡儆猴的利器。

“或是今日同我禀报各处情况,或是将这院里的箱笼拿回去重新规整一番,五日后再重新到昭雪堂与我回禀,管事和嬷嬷以及各位女使自行斟酌。

给你们五息考虑时间,五息过后,我便没那么好耐心了。”

她笑的温温柔柔,说话时嘴角上扬,但眼神却是不容置喙的坚定。

众人纷纷拱手揖礼,不多时便赶忙跑回去叫人,将好容易搬来的箱笼,原封不动搬了回去。

第40章第40章这兔子很丑,很不招人喜欢

贺荀和许安话不多,但办事利落,五十闷棍还未打完,膳食供应那位管事便彻底没了叫声,四肢摊开趴在青砖上,气息微弱的哼了下,昏死过去。

庭中立着观杖的奴仆,俱吓破了胆,一面不敢看,一面又忍不住偷看,甫一看到那位被打的血肉模糊的后臀,顿觉魂儿都没了。

比起康大管事和蒋嬷嬷的隐晦威胁,眼前这两位堪称阎王,管事分明已经昏死,闷棍却还一下一下雨点似的打落,沉闷的砸击声,像在捶打砧板上的肉泥,所有人都闭紧了嘴。

尤氏却没料到,秦栀会在起初便把事做绝,这一通杀鸡儆猴的好戏,怕是叫不少人没了胆子。

五日之期未到,各处便重新整理了账簿,精简到双手捧着便去了昭雪堂,而秦栀显然不打算深究,粗略翻看后,又听管事们言简意赅的各述其职,便将这月的安排吩咐下去,竟也未换任何管事。

尤氏觉得她后头还有招数,便让康大管事仔细盯着,府中事宜虽说仍按部就班,但快些慢些效果可想而知,她啜着茶,淡声说道:“不管少夫人安排什么活计,且叫他们恭敬遵从,无不答应,但至于怎么去做,多久做完,尽人事听天命,谁都有个头疼脑热,若病了伤了,少夫人也不是冷血无情的主儿,事情再忙,也得等身子好起来不是?

你底下的手莫急慌慌乱了阵脚,膳食那边迟早还是交给你亲戚去打点,暂且用拖字诀,别跟她硬碰硬,小娘子掌家喜欢叫人捧着,耍威风,尽可满足就是,待她做累了倦了,自会交回掌家大权。”

尤氏主意打的精细,在她看来,秦栀和沈厌新婚,依着沈厌的身子骨来看,不会太久秦栀便会有孕,孕中若为这些琐事操劳,难免因小失大,再加上各处管事拖延消极,她又不可能将所有人悉数换掉,只要跟她撑一两个月,她自会消停。

这厢送走了康大管事,又把蒋嬷嬷唤来:“她给萌姐儿开的药,今日起还是照熬不误,但药熬好都不许给萌姐儿喝,偷偷倒掉便可,我总觉得这位少夫人没安好心,表面装着对萌姐儿掏心掏肺,实则跟沈厌一样,兴许她也在算计我,算计萌萌。”

蒋嬷嬷道“是。”

秦栀接管公府后,康大管事和蒋嬷嬷是心里最没底的,他们是尤氏的左右手,若尤氏倒台,他们俩首当其冲,故而心惊胆战了数日,见尤氏有条不紊的布置谋划,便又渐渐安了心,一切皆照尤氏的心意行事。

这日红景从外面回府,她粗略选了几家牙行,又将各牙行推荐的四司六局汇总整理,呈交给秦栀,秦栀扫了一遍,便将册子放在床前抽屉里,关上锁。

她不急,先等府里这群人兀自露出本性,闹得久了,大了,才好一个个收拾。

她不是没见过手段的娇弱女娘,从母亲撑起秦家起,她便开始教自己和姐姐如何用人,管家,如何化被动为主动,将自己稳于环狼之中,秦家人是各有各的精明,而父亲也足够迂腐,偌大的秦家没有一个人向着母亲,她一步步挺过来,自然也将本事传给了女儿,这是立稳脚跟的必要手段,想让旁人敬着爱着,凭良心,那是太难揣摩且恒久的东西了。

傍晚日头隐没于西墙,秦栀坐在璟园花架下,广袖垂落,凉风也叫将些许疲惫吹走。

“这兔子长得真快,转眼都这么肥了。”红蓼端来草料,放在笼子旁,又戳那兔子的屁股,兔子似乎习惯了,抖了下,又窝成一团。

秦栀捡起草料,它便立刻蠕动嘴巴,吃的风卷残云,“每日无忧无虑只

知道吃,自然心宽体胖,何况还是只公兔子,更没心没肺了!”

“公兔子就没心没肺吗?”淡淡的一声轻笑,人走过来。

沈厌看着回头的秦栀,又将目光落在笼中兔子身上,屈膝蹲在秦栀身边,从她手里抽出草料,逗弄那兔子,也不知是不是他身上带了血腥气,那兔子倏地窜到一角,脑袋死死藏进角落,浑身颤抖起来。

沈厌笑一僵,哼了声,扔掉草料。

他从武德司回来,知道秦栀在璟园待着,连衣裳都没换便急急过来,入园后第一眼就瞧见了她,心霎时跟着一软。

可惜,这兔子不解风情,很煞风景。

“从哪儿弄的?”

秦栀垂着眼睫,捡起扔掉的草料,那兔子死活不肯回头,胆子甚小。

沈厌轻挑起眼尾,盯着她的脸,觉出一丝不对劲来:“看着又笨又蠢,还太过肥圆,不怎么讨人喜欢,你若是想要,改日我去西市买只好的,那儿什么兔子都有,品种齐全,颜色也多。”

秦栀不理他,他又靠了靠,看她侧脸:“到底谁给的?”

“大婚时,舅舅他们进京,想来是顺道猎到,不是谁送的,是我跟护卫特意讨来的。”

沈厌嗯了声,想起徐州那边来信,心下跟着一沉,舅舅为中秋一事殚精竭虑,唯恐安国公临时生变,不准备回京了,到那时,他可能成为陛下拿捏安国公的把柄,夹在当中,寸步难行。

君或父,他总得表明立场。

舅舅说:“你父亲为人,心机深沉到无人勘破,我非常后悔当年没能劝住嘉宝,让她嫁给了他,年纪轻轻便陨了性命。”

“从简,不管你做什么,你都是舅舅唯一的外甥,是俞家最后的血脉,我会用俞家对朝廷的忠诚,永远护你平安。”

这是承诺,也是破釜沉舟的告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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