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放眼望去,身边没有一个人真心盼着她和陆让好。
“商太太。”
商芜笑了。
阮玉枝回过身看她。
商芜勾唇,眼睛却是红的:“应该是以前商家没出事的时候,我太贪心,太自私了?”
“我以前要走你很多母爱,你现在才对我没有爱了?”
阮玉枝眸光微动。
商芜笑得渐渐无力,“如果是这样,我宁愿以前没被你疼过,匀一些给现在的我。”
她上前,拉住阮玉枝的手。
阮玉枝没有躲开。
商芜握紧,感受着她的温度:“是不是我不说辛苦,这些日子,我好像就只是在乘舟大楼里风风光光玩弄手段,轻松就把所有仇报了,一点都不痛苦?”
“你说我恋爱脑栽跟头的时候,是不是觉得因为我,周言词才盯上商家,害了你们,害了哥哥?”
“你是忘记了吧,我和周言词在一起之前,他就对商家动手了,不是我害商家出事,是坏人做坏事根本不需要理由。”
商芜这些话早就想说了,一直在心里憋着。
这些天来,母女之间看似平和。
实则各自心里的想法,隐晦,密不可宣但又彼此心知肚明。
“都说人在最脆弱的时候会喊妈妈,可昨天我在皖湖快冻死的时候,晕倒的时候,我根本没想起过你,我想的只是陆让。”
“即便如此,我心里也是有你的,如果今天换做是我,不论什么恩怨,我都会对仇人跪下。”
阮玉枝猛地缩回手:“你说得倒轻巧!”
商芜的手滞在半空中,缓缓攥紧,后悔推心置腹说了这么多,却也不想给自己留遗憾。
“我会的,作为你的女儿,哪怕是周言词站在我面前,要我给他舔鞋,我也不会有一秒的犹豫。”
阮玉枝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