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成公英过来后,韩遂也没有隱瞒,把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他。
成公英思虑良久,方才缓缓回道:“明公,属下觉著这应该是曹轩的反间计。”
“此话何讲?”
“其一,阎行虽与我政见不合,但我素知其为人重诺,纵使心向曹家,也断不会背主求荣。
其二,自始至终,我们只得了这封密信和黑衣人的一面之词。
若阎行当真通敌,曹轩岂会留下如此破绽?此信看似確凿,实则无时间、无证人、无旁证,不过是有心人做局,妄图乱我军心。”成公营拱手回道。
“可这字跡你又如何解释?“韩遂继续问道。
成公英会一笑,然后在桌案上写下了“阎”二字。
“明公,不知英这字跡和阎的有几分相似?”
韩遂点了点头道:“如此所言,是老夫错怪了阎行?”
成公英摇了摇头道:“不然,有的时候假降也会变成真降,明公若想高枕无忧,还需做一件事。”
“何事?”
“此事切记不可让张横、梁兴等人知道,否则他们绝不会善罢甘休的,一旦他们闹起来,恐怕会逼反阎行。”
“先生所言极是,老夫记下了—”
酒过三巡,已经人事不省的阎行被抬了下去。
曹轩缓缓走出大帐,仰望星空,一股凉意不仅浸入心脾。
远处传来阵阵梆子声,惊起棲在辕门上的寒鸦,曹轩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这场酒局不过是序幕,真正的好戏,还要等明日。
此时,身后突然传来了曹彰那熟悉的声音:“不得不说,还是你適合当魏王。”
“三叔此话何意啊?”
“就那套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事,我和子建都学不来。”
“哈哈,三叔是在骂我口是心非么?”曹轩大笑道。
曹彰摇了摇头道:“虽然我骨子里很看不起你这种人。
但也不得不承认,你这么做是对的。
我曹家要想君临天下,就需要你这样的主君。”
曹轩苦笑一声道:“也不知道你是夸我还是损我?
三叔,你放心,即使曹家没了我,也会君临天下的。”
“你是说老二?”曹彰狐疑的问道。
曹轩点了点头道:“二叔心机深沉,颇有为君之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