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翊放下茶盏,屈指歷数道:“其一,遣人携金帛入羌地,许以“內附者封王,从逆者族灭”,羌胡素重实利,必生离散之心。
其二,拜阎行之子为羽林郎,以其家族为质,逼阎行叛韩归降,断其臂膀。
其三,文传於凉州士族,诱使杨阜、姜敘等豪族起兵响应。
待其內外交困之时,魏王三路奇兵直取金城,必能一战而定!”
“先生之言,真是令人拨云见日啊!韩遂自翊西北梟雄,却困於权谋小术,
失了大义名分,更丟了人心根基,覆灭不过早晚之事!
有先生这般洞若观火的谋略,何愁凉州不平?待到平定西北,先生此功,必当铭刻青史!”曹轩满脸佩服的说道金城下,刚刚战败的韩遂也正在和自己的心腹將领阎行商议招降一事。
就在去年,韩遂曾派遣阎行为使节拜渴曹操,在许都,阎行受到了曹操的热情款待。
阎行为了表示诚意,特意把自己的一家人都留在了许都。
“彦明啊,查清楚了么?到底是谁暗害了曹轩的使者?”韩遂冷冷的问道。
“启稟明公,末將已经查清了。
去曹轩使者双目的是张横的人。”阎行恭敬的回道。
“哼,此人桀驁不顺,老夫早就该將其杀之后快。”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
韩遂不禁冷哼一声道。
张横便是此次九部串联的主谋之一,他和梁兴、段煨等人曾在建安三年斩杀李催,將李催的人头送给朝廷。
但朝廷却赏罚不公,只给段煨封了侯,后来段煨还被徵召入朝任大鸿臚、光禄大夫等职,直到今年方才年老寿终。
而张横、梁兴等人不仅没有多少封赏,还备受歧视,因为在中原士族眼中,
西凉一直都是蛮夷之地。
为此在曹操去世之后,这些人觉著自己的机会来了,而走险共推韩遂为首领,举兵反曹。
“明公,如今曹军就在外面虎视,千万不能內订啊。”阎行连忙劝道。
韩遂揉了揉额头嘆道:“老夫自然明白这个道理。
这样吧,彦明,你再去一次曹营,曹轩刚刚承继魏王之位,依老夫看来,他也不想和老夫拼个你死我活。
你去了曹营和他好好谈谈,只要条件合適,西凉和曹家还是以和为贵为好。
”
“末將遵命。”
阎行並没有多言,但內心却是腹誹不止:“脑子有病么?刚打第一仗便开始打退堂鼓了,既然如此,那当初何必开战呢?
虽说最近几年马家和曹轩走的比较近,但毕竟大家还没有撕破脸,这不是多次一举么?”
看著阎行渐行渐远的背影,韩遂指尖无意识地摩著腰间金刀,不禁冷笑一声道:“有的时候这仗不打也不行啊,正所谓强大和天下,不让曹轩小儿见识到老夫的手段,他將来还不知道该如何猖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