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说的缓慢,一双并无波动的眼眸看着赵母,可谁知赵母听到这样一番话,哭的更是撕心裂肺,痛苦难言!
小君听不出什么,只是看着赵母的反应有些不忍。
就在她想说些什么时,赵母的哭声愈发凄厉,在这死寂的墓地里显得格外揪心。突然,她仰头嘶吼,声嘶力竭道:「儿啊!你怎么就不听妈的话啊!」
话音刚落,她竟以一种决绝的姿态,用尽全身力气朝着墓碑撞去。
「砰」的一声闷响,小君惊恐地瞪大双眼,喉咙里发出一声尖锐的呼喊,可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了,众人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赵母已经直挺挺地倒下,额头渗出血来,身体一动不动,气息全无,只留下那冰冷的墓碑和周围凝固的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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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母和赵耀被葬在了一起,林曼出了不少钱,但全程没有出面,葬礼是小君一手操办的。
回到家后,她的手机响起,熟悉的号码让林曼一顿,是季泽的电话,悠长的铃声就这样响了许久,林曼没有动作,不多时,季泽发来了一条信息。
【曼曼,好久不见,我预订了你喜欢的餐厅,算是给你接风洗尘,你什么时候有空?】
林曼正想拿起手机,电话却被裴砚拿走,他目光看着上面的信息,眼神透露着一丝危险。
「裴砚,你不可以对季泽动手,我不希望再有任何一个朋友因为我而受到牵连了,否则,我不会原谅你。」
赵耀不是她杀的,却因她而死。
林曼不想再背负任何一份。
裴砚单手拿着手机,另一只手还握着两个炒菜用的鸡蛋,说出去只怕没人信,裴氏集团的总裁,现在天天在家里给她做营养餐。
他抬头看了林曼一眼道:「你觉得我能对他做什么?」
说着,裴砚当着林曼的面,把简讯删除。
「好了,去吃饭了。」
林曼目光怀疑的看了裴砚两眼,可一桌饭全程吃下来,他都没有提过这茬,林曼放心的去睡觉,只是她刚入睡,裴砚便对着一个佣人吩咐了几句,拿起外套推门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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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尔曼卡餐厅,水晶吊灯洒下璀璨光芒,每一处都是精心雕琢装饰,奢华之感扑面而来,季泽穿着浅蓝色的衬衫,每一处褶皱都熨帖平整,身姿挺拔,人精气神十足。
自进门起,他的目光就未曾从门口移开,眼中闪过不易察觉的期待,只是下一刻,他唇角的浅笑便僵住,因为来的人是裴砚。
「阿砚。」
季泽让服务员将甜橙汁撤掉,换了一杯裴砚喜欢的喝的冰美式,仿佛很快就接受了这个事实,将冰美式推到裴砚面前,季泽道:「你该让她出来多走动。」
「她是该多走动,但不是跟你走动。」
季泽笑了笑,水晶灯下,是摆放得错落有致的菜肴,盘中的每一道菜,都是精心挑选过,馥郁香气弥漫在空气中,裴砚只扫了一眼,便看出这些都是平日林曼喜欢的,偏偏季泽还在此时问道:「阿砚,怎么不动筷?是不合胃口吗?」
他在故意恶心他。
「季泽,看到你这么有闲情逸致,想必还不知道你母亲已经把你告上法庭的事情吧?你不去准备应诉,倒有闲心在这里泡女人。」
果然是……。呵,裴砚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他该说季泽专情还是蠢?他从没有想过因为女人放弃事业,并不是因为林曼不重要,而是因为裴氏是他手中最大的一张牌,江序之就是知道这个原因,才会在自己走后力保龙腾国际,像季泽这种一张牌没有的,早该下桌了。
听到裴砚的话,季泽脸上有瞬间的微动,可尽管如此,也被裴砚敏锐的捕捉到,他勾起唇角,「也对,毕竟你在国内的资源已经都用光了,在传票没有下来之前,你不知道也是正常。」
裴砚没有动那杯咖啡,而是仰身轻轻靠在椅子上,「赵耀死的事情,你母亲已经替你认罪了,还拿出了不少证据,检方已经起诉了,我不想帮你收拾烂摊子,所以一直没有动作,否则你以为我为什么会把甘甜的位置转移?」
当然是因为裴砚也想将赵耀的死算在季泽头上,这样他就没有闲工夫老挖他的墙角,但他也不想放过甘甜,所以他要把甘甜逼出来,让他自寻死路。
该说的都说完了,裴砚拿起外套站起身,正准备走时,季泽从身后叫住了他,「阿砚,放手吧!你早就没有资格待在她身边了,她的死与你无关,但却是因你而起。」
裴砚缓缓转过身,他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疑惑,却又在瞬间被藏起,神色如常,「你在说什么胡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