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喜顺着卫凌泽“夺舍”的说辞,光明正大地痛骂了他一番扬长而去。
回到家,便看到沈金花带着一个有些瘦弱的小姑娘站在大门口。
春喜刚下车,小姑娘便被推到春喜面前,柔柔软软地开口:“莹儿见过春喜姐姐。”
上次去太傅府吃饭,春喜见过沈金花的女儿,这小姑娘瞧着脸生,不知道是什么来历,春喜没有回应她,只看着沈金花。
“这大冷的天,小姑怎么来了?”
春喜疑惑,并不急着往府里走,沈金花难得大方,递过来两包补品:“你。。。。。。
岭南,城中,内宅偏院。
夜风微凉,林氏独自坐在书房中,烛火映照着她略显疲惫的面容。这几日,岭南局势愈发紧张,北疆王即将巡视的消息已传得沸沸扬扬,旧部将士人心浮动,连府中下人也低声议论,生怕一不小心便卷入风波之中。
她缓缓合上账册,抬眼望向窗外。月色如水,洒落庭院,梅香依旧,却再无当初初来时的清宁。
“夫人。”门外传来丫鬟轻声禀报,“陈大人求见。”
林氏微微一怔,随即起身整理衣裙,命人请陈怀之入书房。
不多时,陈怀之步入书房,神色凝重,拱手行礼:“属下见过夫人。”
林氏请他落座,亲自奉茶:“陈大人深夜前来,可是有要事?”
陈怀之沉吟片刻,低声道:“夫人,属下刚刚收到密报,北疆王已启程南下,随行者中,有朝廷新任岭南布政使。”
林氏心头一震,面上却不动声色:“北疆王此行,果真不简单。”
陈怀之点头:“属下担心,北疆王此来,绝非巡视那么简单。他与殿下素有旧怨,若陛下真有意扶持他,岭南恐怕难以自保。”
林氏沉思片刻,缓缓道:“北疆王虽有野心,但岭南根基已稳,若他想强取,必会激起旧部将士反抗。只是……”她顿了顿,目光微沉,“若朝廷有意削权,岭南便难自保。”
陈怀之神色凝重:“夫人之意是?”
林氏缓缓起身,走到窗前,望着夜色中的岭南城,低声道:“岭南旧部,皆是殿下一手收服,若无殿下之令,他们绝不会轻易归顺他人。但若北疆王以朝廷之名施压,恐怕会有人动摇。”
陈怀之皱眉:“夫人是担心旧部中有人生异心?”
林氏缓缓转身,目光坚定:“正因如此,我们必须早做准备。岭南不可乱,旧部不可散。若北疆王来,我们便以礼相待,但若他意图夺权,岭南旧部,绝不低头。”
陈怀之沉默片刻,终是拱手道:“属下愿听夫人调遣。”
林氏点头:“陈大人,你即刻派人前往京城,务必联系上殿下,告知北疆王南下之事,并请殿下尽快回府。”
陈怀之应声:“是。”
林氏又道:“另外,命柳行暗中调查北疆王随行人员,尤其是那名新任布政使的底细。若此人是北疆王安插之人,我们必须提前布防。”
陈怀之领命离去。
林氏站在窗前,久久未动。夜风拂过,她轻轻闭上眼,心中却已明白??岭南的风,已经变了。
岭南,城外,密林之中。
柳行悄然潜入营地,旧部将领已在此等候多时。
“北疆王已启程南下。”柳行低声开口,“随行者中,有朝廷新任岭南布政使。”
一名将领皱眉:“布政使?这可不是巡视该带的人。”
另一名将领冷笑:“这哪里是巡视,分明是来夺权的。”
柳行目光微沉:“岭南旧部,皆是殿下一手收服。若无殿下之令,谁敢轻易归顺他人?”
众将皆沉默。
一名年长将领缓缓开口:“可若殿下迟迟不归,岭南旧部,该如何自处?”
柳行目光一凛:“岭南之主,只能是沈允修。若他不归,岭南亦将不存。”
众将闻言,神色各异。
良久,一名将领低声道:“若北疆王以朝廷之名压来,我们该如何应对?”
柳行缓缓道:“岭南旧部,忠于殿下,亦忠于朝廷。若北疆王真有朝廷之命,我们便以礼相待。但若他意图夺权,岭南旧部,绝不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