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二十九,沈府。
书房之内,薛淮站在书架前,饶有兴致地翻着书目。
薛府的藏书很丰富,皆是薛明章生前收集的典籍,其中不乏一些孤本,但是与沈望的收藏相比仍旧要逊色不少。
薛淮前世便对历。。。
殿试之日,天子亲临贡院,御驾亲至,群臣随行,气氛肃穆至极。贡院外,士子们早已列队而立,身着青衫,神情肃然,目光中既有期待,也有敬畏。
天子缓步登上高台,身后是黄袍加身、仪仗森严的禁军,左右则是文武百官,皆按品级排列,不敢稍有懈怠。礼部尚书欧阳之与内阁首辅宁珩并肩而立,二人虽表面平静,心中却各自盘算。
“今日殿试,乃天下士子之大典,亦是朝廷选贤之要务。”天子朗声道,声音洪亮,传遍全场,“朕愿诸位才俊,以忠信为本,以仁义为道,为我大燕之未来,竭尽所能。”
士子们齐声应诺,声音如潮水般涌起,震撼人心。
“策问即刻开始。”天子挥手,礼部侍郎宣读策题,题为:“何以安邦?何以治国?”
士子们低头思索,笔走龙蛇,墨香四溢。贡院之内,一片寂静,唯闻纸张翻动之声与笔尖划过纸面的沙沙声。
殿试持续整整一日,直至日暮方休。士子们交卷之后,由礼部官员当场封存,送入内廷,由天子亲自批阅。
殿试之后,朝堂之上,风起云涌。
宁珩回到府中,心绪难平。他深知,天子此举,虽为选才,实则亦为震慑朝臣。欧阳之借机立功,已然在天子面前博得信任,而宁党虽未受牵连,却已显颓势。
“大人,属下已查得,欧阳之近来频繁出入宫中,与天子密谈数次。”府中幕僚低声禀报。
宁珩眉头微蹙,沉吟片刻,道:“欧阳之素来谨慎,不结党,不营私,如今却频频与天子密谈,恐怕……他已有动作。”
“大人,是否要派人探查?”幕僚低声问道。
宁珩摇头:“不可轻举妄动。欧阳之此人,城府极深,若无十足把握,切勿轻动。如今朝局微妙,陛下已生疑心,若再有不慎,恐怕宁党将成众矢之的。”
幕僚点头,不敢再多言。
与此同时,欧阳之府中,亦是一片忙碌。
“大人,殿试已毕,士子答卷已送入宫中。”一名心腹低声禀报。
欧阳之端坐案前,神色平静,缓缓道:“天子亲自批阅,恐怕三日后便有结果。你去打探,陛下对哪些答卷颇为赞赏。”
“是。”心腹应声而去。
欧阳之目光微沉,心中已有盘算。他知道,天子虽已对宁党生疑,但尚未彻底决断。若能借此次殿试之机,扶植一批新进士子,便可逐步削弱宁党势力,为将来铺路。
夜深,欧阳之独坐书房,烛火摇曳,映照着他深沉的面容。
“这场棋,才刚刚开始。”他低声道,目光幽深。
三日后,天子召见群臣,宣布殿试结果。
殿中,士子名次揭晓,前十之中,竟有三人出自欧阳之门下旧识。宁珩面色微变,欧阳之却神色自若,仿佛一切尽在掌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