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这事永昌寺做的很脏,专门哄骗良家妇女留宿,供京城来的各路有钱人玩乐。”
秦书衍纳闷道:“这些女子都愿意?”
管家无语道:“怎么可能,她们都是长时间要不来孩子的女子,上山求子,之后被人玷污了……”
他说到这里,一顿,“赵家的三小姐,也是被秦书阳和他娘送到山上的,秦书阳生不了孩子,就想了这么个法,三小姐也是可怜,谁知道会出这种事。
本来秦书阳是知道的,后来也不知道怎么的,被他娘拱着,越看那孩子越不顺眼,之后就把人逼死了。”
秦书衍听完整件事的来龙去脉,整个人犹如雷击。
他怎么也没想到,事情的真相竟然是这样的。
两条人命啊,就在他眼皮子底下没了。
莫名想起,赵韵婉跪在他脚下,哭着求他的情形。
假称带运想要嫁进县主府,确实很过分。
可三小姐和她女儿确实无辜。
那是秦书衍第一次对自己的人生产生了厌恶。
他怎么能因为赵韵婉的过错,迁怒到赵韵湘身上。
为了让自己良心能安,他悄悄派人去赵州城打听赵韵婉的下落。
那么认钱,又有心机的一个人,肯定嫁进哪个大户人家做夫人去了。
可他没想到,听到的消息竟然是赵韵婉被赵员外五百两银子卖了。
小妾算不上小妾,丫鬟算不得丫鬟。
当然,到此为止,他并不觉得自己有错。
直到县主府彻底没落,入不敷出,连维持正常的生计都成问题。
那个时候,他和赵韵婉已经退婚五年。
秦家犹如大厦将倾,刘敏娇整天揪着他争吵。
小时候那个温柔懂事听话的小表妹,早已成为过去。
尤其生下孩子后,她仿佛变了一个人。
秦书衍不能入朝做官,按理孩子是可以的。
可没有亲人在朝中扶持,一个没落的县主府,怎么有机会将后代送进朝廷。
只能通过科举一步一步的来。
刘敏娇显然是吃不了这种苦的。
更不会让自己的孩子吃这种苦。
秦书衍几次教育孩子,都被刘敏娇拦住。
孩子被她养的顽劣不堪,他每次见了都烦。
偏生他是个不懂处理的。
一次心烦意乱,他骑上白马,从县主府出发,莫名其妙就到了赵州城。
如果当年他不退婚,和赵韵婉成亲,会是什么样呢?
他不知道。
如果可能,他想从冯家手里把人赎回去。
不过他身上也没什么银子,估计满足不了冯家的胃口。
就是这时,他看见一个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男子,身边跟着一个容貌绝佳,身材曼妙的小娘子。
待他仔细看去,竟然就是他想赎回去的赵韵婉。
和他一模一样的男人,一身绫罗绸缎,举手投足间,既恣意又张扬,一看就非富即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