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咱家遭了难,回到秦州城,可没少遭大长老的埋怨。
嫌弃你祖父搅进朝局,害了秦家,对我们孤儿寡母的,可没少责难。”
顺义侯涉嫌谋反,秦家三代不许为官,也不能参加科举。
秦家当然不高兴。
县主带着儿子媳妇刚回来的时候,秦家族人没少上门讹钱。
要不是县主的身份,这些人能把县主府瓜分了。
尤其秦书衍父亲过世后,族人变本加厉。
每天想尽办法来他们这里瓜分。
县主就一个儿子。
家里没有主心骨。
长孙失踪,二孙子痴傻,三孙子年纪又小。
这一家子孤儿寡母过的什么日子可想而知。
也就是这几年,秦书衍长大,能撑起家了,族人们才把县主府当回事。
今天县主高兴,忍不住说起陈年旧事。
秦书衍心里一直堵着,他第一次听说,原来祖母和母亲过得都不好。
秦夫人是亲身体会的,神情间充满伤感。
丈夫早逝,儿子又小,她不是县主,族人不会尊重她,什么风言风语可没少听。
甚至还有人说媒,想把她嫁给族里一位寡佬。
气得她哭了好几天。
秦淑娥年纪小,但也被族里的堂姐堂妹欺负过。
不过她脾气大,又是县主的亲孙女,族人不敢太过分。
遭遇肯定比不上县主和母亲。
听到祖母叹息过往,难免跟着心酸。
赵韵婉没想到,这么大的县主府竟然也会忍气吞声。
看来她做的还是太轻了。
昨晚应该把两个奸夫银妇拉出去游街。
大家说到伤感处,屋里难免压抑些。
秦书安就是这个时候冲进来的。
他一边跑一边说:“可了不得了,大爷爷竟然睡在二婶子家里。
昨天我进门,他都没穿衣服。
好不羞臊……”
秦夫人听得满脸通红,“书安,不许胡说。”
秦书安尊重母亲,但还是忍不住小声嘀咕:“他们都能做,我怎么不能说了。”
担心母亲再骂他,急急忙忙跑出去。
“金锁,金锁,你昨天晚上没去实在太可惜了。
大爷爷竟然没穿衣服,和二婶子……”
秦夫人脸色越发难看。
赵韵婉忍不住想笑。
这事,秦书安至少要说上好几天,不说的秦州城都知道,他忘不了。
县主无奈道:“谁还能堵上他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