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几分醉意后,更容易泄露自己的情绪而不自知。
就算知晓坦丽花的意图,他也没办法做到心如止水。
他曾说过,只要有人待她如他,他便足矣。
可只有他自己才知道,这样的一句话只是在当时那种情形下说给自己听的。
他如何能舍得她?
可是如今这般情形,他又该如何?
子午**蛊至今没寻到解蛊的法子。
坦丽花说的那一途,即便是真的,即便是唯一的解蛊的法子,他也是无论如何也不会选的。
还有他的手……
坦丽花极擅戳刺人心。
那句“从今而后不能亲近不能抱”的确痛了他的心。
方才司马陵抱着她的那一幕也重重地击中了他的心房!
从不曾自惭形秽过,可是看到那样的一幕,司马陵那样的眼神……他是见过司马陵的真面目的。
他能想象到若是司马陵现出真面目的话,那一幕会更加的相衬……
“可是难受了?”不知何时,坦丽花已走到他身边含笑得意。
荣烈不理会她。
坦丽花也不在意,笑叹一口气做出很理解的语气,“也难怪,要是我喜欢的男人身边也有个绝色女子痴情相守,我心里定然也不踏实的。这世上最捉摸不定的就是人心。今日不喜欢,说不定明日就喜欢了。本来就有好感,这便更容易了。水滴石穿,铁杵成针……连石头和铁都能变,这肉长的人心能不变么?”
荣烈加快步伐,将坦丽花甩在身后。
坦丽花抬了抬眉梢,神情慵懒地叹了口气,“果然啊,这说真话是没人爱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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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思终于睡了一次好觉。
真正日上三竿才起。
漱洗出来,外间已是阳光明媚,一片好颜色。
听得菱花说蜜儿索儿已经来过一趟,明思便去了苍山头人的院子。
将两个小家伙带出来,又去云徽院接了牛牛出来,一同去大花园看彩鸾鸟。
这段日子因种种忙碌,明思每日也只是抽空去探牛牛一眼,没有像原先那般日日陪他玩耍。
此番出来,牛牛高兴得满地撒欢儿。
一岁半的牛牛如今走路已是行动自如,今日明思带了两个同龄人一道,牛牛小脸笑成了一朵儿花。
金叶教他叫“哥哥”他就叫,教他叫“姐姐”他也叫得糯甜。
蜜儿好不易见得一个比自己还小的,且牛牛嘴甜爱笑又讨喜,女孩子天生的母性即刻复苏。牵着牛牛一口一个脆生生的“牛牛弟弟”,将小大人本色发挥极致,照顾得极为周到。
蜜儿牵着牛牛站在一丛牡丹前,粉色的牡丹上正有两只黑翅金斑的大蝴蝶一上一下的交替翻飞,煞是有趣。
“牛牛弟弟,这是蝴蝶,漂亮吧?”蜜儿指着那对蝴蝶几分老成的传授知识,“蝴蝶啊,是最喜欢花儿的了。”
牛牛却忽地扭头冲着身侧两步远索儿的方向,直着脖子叫唤“爹!爹!”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