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苏卿洗床单之前没嘬,可能是喝饱了,也可能是在向他弟弟炫耀自己粮仓有多满,根本不用喝这些多出来的。
“他睡了?”苏景站在一边,鼻尖都是那不太一样的香气,潮湿发润,闻两下就能想到他被水打湿得透彻的嫂子。
看着他哥把被单浸到水盆里,苏景眼尾神经质地抽了几下,极力抑制着不去抢过来。
“你嫂子的事不需要你管。”苏卿仔细清洗床单,刚被吃到最里面的手指指腹还是皱的,混在细密泡沫里。
苏景听不得他的语气,年轻气盛地乱说话:“你死的时候他都是我管的,管了好久,乃都给我喝了。”
“不想被我吊在阳台外面过一晚上的话你最好别再说这种话了。”苏卿把水流开得很大,激起的水点子飞溅在他拧紧的眉间,满是洗不掉的戾气。
到处乱吃奶的狗崽子他教训一下也没什么吧。
苏景沉默了两下,他哥做得出来,而他不想在他嫂子面前丢人。
他点了根烟,之前他和霍屿三个一起蹲楼下,可能是因为同是流浪狗联盟,他也被发了一根。
苏景从没抽过烟,闻着都不太适应。
在水流声里,他换了个话题继续道:“你要不要去实验室,你这种变异者是第一例,没准能研究出来点什么有用的。”
水流声停,他哥回过头,却不是看他,而是越过他向后看。
苏景才抿了一下烟棉,转头看见他嫂穿了一件睡袍红着眼尾看他,是很不喜欢的眼神,怕他偷偷把他哥往实验室里塞。
指间的烟捏不住地上翘烫到手指,苏景被呛得哑着声咳了好几下,眼泪都出来了,手指在抖落的烟灰里打颤。
想解释,他嫂子却不看他,牵着他哥就走了,声音惶然地劝他哥别答应。
留下他站在原地,眼睛和点燃的烟尾一样猩红,忽明忽暗。
他被他哥摆了一道,好让他嫂子讨厌他,他哥那个视角,余光里不可能看不见他嫂子。
月侵衣钻进苏卿怀里的时候还在后怕,他虽然想要末世早点结束,却不想让自己的恋人去冒险,他已经失去过对方一次了,不能再有第二次。
苏卿最后还是进了A基地的实验室,不是当实验品,就是偶尔给点叶子协助研究。
他想和自己老婆拥有一样的体温,太冰了塞进去容易生病。
月侵衣是个普通人,进实验室有风险,所以只能在外面等,每天他都会挎着个小包和苏卿一起到实验室门口。
等苏卿进去后他就在门口的长椅上坐着等。
池津总是死乞白赖地往他边上坐,今天也不例外,“你想进实验室去看看吗?”
“我不能进去。”月侵衣知道自己进去危险,不想添乱,没抬头看他,垂眼专心勾编了一半的小羊。
“还是可以的,我有办法。”池津帮他扯线,动作间靠得更过去一点。
“不用了,谢谢你。”被他挤到,月侵衣往旁边坐了一点。
“你难道不想进去帮着监督实验吗?谁知道那个谁会不会有一天被他们抽血抽死。”池津跟着凑过去,见他看过来,心上痒痒的,本来只想要他求两声的,结果脱口变了样:“你亲我一下我就帮你。”
实验室的门是这个时候被推开的,苏卿身上还穿着护具,面无表情地看了池津一眼,看向月侵衣时眉间涌动着几丝能看出来的疲倦。
池津不太客气地回瞪回去,暗骂一声装货。
月侵衣从他手里拿回线球,一股脑放进了挎包里,小鸟般扑腾着翅膀往苏卿身上撞,装作没听见他的话。
两个人并肩往外走,留下池津一个人坐椅子上,后面出来的苏景看他时神色很冷,“你别老缠着他了,你每找他一次,我哥就要装一次患得患失骗他自己抱着腿弄很久。”
池津听得咬牙,恨恨道:“关你什么事?”
“他猫一样叫到半夜,我站得睡不着。”苏景睨他一眼,没好气,说完就走。
失心疯还是什么,池津硬生生从里面听出一丝炫耀。
他想听都听不见,这狗就装模作样地嫌弃上了。
池津也起身往外走,特意撞了苏景一下,心里想的是什么时候也去听听猫叫,到时候他还可以弄出点声音,把苏卿弄养胃。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在医院,太痛了所以写得断断续续的,让大家等了几天,不好意思呀[抱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