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声音渐渐远去,洛迟年手里仍然胀得厉害,他轻叹声气,掀开眼帘,视线无意间落在了月侵衣没来的拿出去的衣物上。
等他再出来,月侵衣已经睡着了,眉眼半隐在被子里。
他轻着手脚掀开被子躺进去,床铺下陷的动作惹得月侵衣蹙眉,眼睫挣扎几下又沉沉落下。
洛迟年按习惯靠过去,将人完全拢在自己怀里才安心般停了动作,月侵衣却被腰间的束缚惹恼,曲起膝盖,抵在洛迟年下腹几寸处。
像是一个开关,只是这样随意的触碰都会引起极大反应。
好不容易解决掉的麻烦再次追上来,洛迟年脾气再好也被弄得失了耐心。
他不想再管,就这么清醒地过了大半夜才彻底消停,第二天他的精神也显而易见地发沉。
订婚后没多久,月侵衣就结束了之前无聊的日子,裴砚来给他当玩具了。
洛迟年没多说什么,除了司岑和裴砚自己没有人知道裴砚的不对劲。
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司岑也没打算把这件事说出来。
裴砚来的时候,月侵衣正翘着腿趴在沙发上,他图方便,穿的短裤,在膝盖上一点点,但他动作不规矩,在沙发上乱动,大片布料都往上掉。
由于他翘腿的动作,站在他身后的裴砚甚至能从过于宽松的裤腿中看见更多。
不该看的,裴砚很清楚,却迟迟没能移开视线,只在月侵衣有所察觉回头间,匆忙移开视线。
月侵衣朝他随意招了招手,和招弄小猫小狗没什么两样,“过来。”
裴砚不在乎,听话地走过去,他站在月侵衣边上,目光在月侵衣纤细腰间掠过。
月侵衣塌着腰,撑起上半身看他,领口在重力作用下敞开得大大的,沿着光洁修长的脖颈而下,就能看见些东西。
裴砚耳尖隐秘地发烫,虽然这些是他想看的,但绝不是他故意要看的。
他难以抑制地恶意揣测对方是存心的,故意给他看却又不给他。
但下一瞬又清醒过来,对方根本不清楚他的心思,仍把他当成个没有一点威胁的恐同直男,即便对方知道他心思,那对方也不会害怕,反而会有恃无恐地仗着他的喜欢变本加厉地戏弄他。
如果他稍微露出一点危险性,那他嫂子就会立马钻回洛迟年怀里。
所以他暂时还不能暴露,至少洛迟年还在的时候不能,得等到他嫂子再没有哪个怀抱可以躲藏的时候才行。
月侵衣朝他扬起秾丽的面孔,随口使唤道:“帮我捏腿吧。”
看了眼他完全露在外面的皮肤,裴砚并没有像刚才那样听话。
月侵衣半天没有等到他动作,玩游戏的间隙不耐地睨向他,看见他脸上极易察觉的无措才想起来什么,“对啦,你是恐同直男,这种亲密的举动对你来说太难了。”
他口中极为体贴地说着,下一句却又变了态度,“如果你不想帮我捏腿的话,那就和我接吻,我教过你的,你有没有忘记?”
没有忘,沉默在裴砚喉间滚动,他没有说话,身体有了动作,蹲到月侵衣腿边帮他捏腿。
裴砚更想选后者的,但他不能。
月侵衣没有察觉到他刚才做出了个极为艰难的抉择,注意力又放到了手机屏幕上。
裴砚的手指陷进嫩白腿肉中,他屏住呼吸,想用窒息保持清醒,长久憋气后再呼吸时,求生的本能让他控制不住地吸进大片甜腻的空气。
他动作很轻,弄得月侵衣特别痒,没几下就被月侵衣甩开了。
月侵衣坐起来,把他也扯到沙发上,半倚在他身上,“你会不会骂人?”
裴砚肩膀僵住,靠在他身上的重量可有可无,但他仍旧不敢轻举妄动。